> “其实也就是咱们校士府,久在许都之中看似风光,但实际上在许都与咱们打上交道的,都是朝中那些老奸巨猾之辈。”
“若论身份,人家何等身家,至于地位更不必提,如若不是丞相当初赐了这校士府的牌子,他们队咱们示好自然理所应当,平日里有些好处也绝不会忘了咱们……”
“但要是真的较起劲来,就那些仍然在汉庭之中的汉臣,除了怕咱们手里的刀,怕是也断然不会有所退让。”
这令人瞠目结舌的言语一出,彻底是让秦川脑中一阵凌乱。
秦川心中暗想了许久,这才意识到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这历朝历代哪里听说过这么窝囊的情报机构?
“怎会如此?这朝中官员我自然知道有些人你们碰不得,但位置没有那么高的,你们可以自行其事的那些,又怎么敢和你较劲?”
秦川自然知道这校士府平常必然不能随便抓人,可汉代的三公九卿,三公位高权重或许不能动,可这九卿与地方官员,就以校士府可以独自立案,单独调查的这般大权,秦川真的未曾想到这校士府的处境竟然如此尴尬。
可李凌波听秦川说完,脸上自是出现几分自嘲:“大人,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要是动了他们,他们的宗亲、老师我们又如何处理?”
“这些官员在朝中早已结网成党,有些案子就算我们敢查,可真的查出来什么蛛丝马迹,我等也不敢上报啊……”
秦川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自是难看异常,问道:“为何?”
“大人你想,我们这些兄弟说白了都是混口饭吃,虽然这校士府直属丞相麾下,但不为家中亲戚寻个活路,也总得给家中的孩儿们寻个出路才是……”
“这校士府没有个打头的,若是真的将天给捅破了,到时候还得拿我们的脑袋顶,可是下属也是有妻有女的人,我若是死了,妻女在这世道怎么自处啊?”
李凌波见秦川毫无架子,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世道便是如此,纵然校士府这名头说出去极为唬人,可这背后无人支持的话,纵使再唬人那也不过是个纸老虎而已!
秦川听后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这乱世之中能够活命就已经不易,如今人家能求个一官半职家庭美满,那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所说不错,今后与我说话,也不必阿谀奉承,有什么就说什么,府内严禁不做实事,只知阿谀奉承之风!”
纵然秦川之前并未做过官,但身为一个平头百姓,心中自然对这种官员深以为恨,下意识的便将在各种地方听来的官话给说了出来。
李凌波听着秦川随口而说便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名词,一时间面露崇拜但又怕自己碰了这霉头,迟疑之间又怕自己忘了这档子事儿,慌忙拿来纸笔记录下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屋中之人这才听到门扉被扣响之声。
“指挥使,李大人,府中校士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