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犯错改了就是,无非是他秦川念着有把柄被人捏在了手里,所以才这般坐视……”
听得这话,曹操再也压抑不住心头之怒,当即将桌面一掀低吼起来:“坐视?刚才校士府送来的文书你不是没有看到,冲儿这般年纪如此胆大凌厉,虽说并非是他自己动手,但是这此间之事总是有他身影在内!”
“在那帮汉臣眼中,你稍有不慎便能让你处处退让,难道你非要让冲儿亲手杀上几个人,皇帝的圣旨送到了你手里,你才要训斥冲儿不成?!”
曹操动的真火,吓得卞夫人也只得止住了嘴,但眼角的泪痕与眼眶之中的泪花却是仍然未曾擦去。
二人这么交谈之时,那远处书房里的惨叫也渐渐弱了下来,更是让他们两人心头有些不安,不知这曹冲是昏过去了还是出了些别的问题。
曹操自知此时自己难以插手,毕竟坐到了这个位置之上,稍有不慎轻则自己半生功业化作泡影,重则便是曹氏、夏侯氏满门都大难临头,又想起昨夜秦川连夜送来的处理方法,心头不免也有些黯然。
对于曹冲这半年以来在许都之中弄得生意,曹操其实并不是一点风声都未曾收到,不过自己一直领军在外,加上自己忙于将权力挪到河北邺城,加上觉得曹冲不过是个娃娃,也整不出多大事。
不过当秦川将罪状真的送到了自己面前,曹操这才有些无措的发现,就连自己这么个做父亲的,都有些低估了自己这个最为聪慧的儿子。
“孤已经告诉秦川,这一切让他来办,所以接下来什么话也不用多说……”
曹操此刻只能是柔声安慰着自己的夫人,继续解释道:“想必你也明白,他愈发不避嫌的处理冲儿之事,那便证明他是真的将冲儿当做了自己的学生!”
“秦川虽然年少,但却是我麾下这般年纪最为让人惊艳之人,他面对诸葛、周瑜之时尚且能够张弛有度,今日却对着冲儿如此狠心,还不是因为他在意这个学生?”
“如若不是能让他挂怀之人,他手中校士府一刀杀了也就罢了,不然怎会如此动怒?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卞夫人侍奉曹操这么多年,自然也能理解此中缘由,如今曹操权倾朝野,只能进取不能退让,但现如今曹操年岁也大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尚且还不到曹操满意之时,所以只能依仗着秦川此等大才好生辅佐,给自己一个培养后代的机会!
但是今日之事,一切皆是因为秦川要查暖香阁一事惹出,纵然谁都知道秦川的良苦用心,可卞夫人却不免对秦川生出些许怨恨之意。
“丞相,仓舒公子晕过去了!”、
房门之外,一名女侍的声音响起,听得卞夫人当即便要站起身来,结果却硬生生的被曹操给拦了下来。
看着曹操缓缓摇头的模样,卞夫人也只能拿着巾帕擦拭了自己眼中的泪水,跟着曹操出了房门,往后宅的那见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