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慰道:
“义父,母亲这么说也是为了您好,并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为父岂能不知,只是妇道人家又懂什么,虽不是同胞兄弟,可若让为父真的将杨阜交到马超手上,待为父死后有何颜面去见韦端、韦康大人?!”
说起此事时,姜叙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竟是有些欲哭无泪。
谢元良见此情形只得是连连安慰,而一想起今日于驿馆之中见得那人,也连忙正色说起了此事。
“父亲,之前您让我关照姜维母子,今日我去驿馆之时,却是见到了一人……”
“谁?”
“杨大人之前曾数次于韦康大人跟前提起的一人,曹操麾下那位驱逐马超、韩遂和关中十将的军师祭酒!”
这话一出,姜叙举起的茶杯的手也是缓缓停在了身前,一脸骇然之色盯着谢元良。
秦川此人虽说在曹军之中并不出名,但杨阜月余之前前往长安,为的正是向曹操告知冀城立场,绝不会与马超一派同流合污。
而等杨阜返回冀城之后,除了常与人提及曹操英武与其兵马雄壮以外,说的最多的便是曹操帐下这位不曾闻名的军师祭酒!
“你是说,丞相麾下的军师已经到了冀城,此刻正居于驿馆之中?”
冀城何等凶险,姜叙自然是最为清楚,而曹军之前于渭南大破韩、马和关中联军之事,谁都不敢在马超跟前提起,毕竟这等丢人的事情,于马超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之前阎温曾被韦康指派前往关中求援,不慎落于马超之手时,人人都以为曹军此番怕是鞭长莫及,难以援助冀城。
可现如今冀城已经落于马超之手,沦为马超根据,可谓是险境中的险境,这般不利的局面之下这位军师祭酒竟然亲身至此,怎能不让姜叙骇然?
“不错,此人虽然看上去年纪尚浅,但孩儿观其言行的确颇有几分才干……”
“加之他能够说出杨大人之名,想必不似作假。”
说到此处,谢元良也想起秦川那在驿馆之中的种种,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说出了秦川所请之事。
“今日孩儿与他辞行之时,他虽不知孩儿与义父关系,但却执意要请孩儿引荐,说无论如何都想见父亲一面。”
秦川能够跋涉千里,从长安赶到冀城,这份胆略和气魄便足以冲散了当日姜叙在城破之日对曹军不来援助的怨恨。
而这位军师祭酒随军出征,弹指之间便破了韩遂、马超二人纠集的联军,今日突然至此,除了要破马超意外,姜叙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等理由能够劳动这种人物亲至!
“元良,替我准备一下,待今夜子时之后,为父要出门一趟!”
姜叙原本万念俱灰,但听闻秦川亲身至此,此刻也是顾不得别的,当即便决定要去亲自见上秦川一面!
不为别的,光是听此人长途跋涉也要来此,就足以让姜叙见一见!
“马超,你如此欺压老子,真当我姜叙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