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独眼里闪过一丝阴光。
在严世蕃心中,这李默越来越无遮拦了,不就是去年俺答汗来袭京城时,你奉命守好了正阳门嘛,不就是圣上升你做了吏部尚书嘛!这才坐在吏部尚书位子上不到一年,就这么不安分了。这老小子比徐阶那老小子还猖獗,徐阶自从上次被父亲敲打后,懂事多了,多次来府上拜会。没想到李默这老匹夫倒是有了些气候,竟然有了党羽,看来该是时候跟父亲商议下,给这老匹夫来个狠得了。
严世蕃拿着金榜,回到严嵩身边,将金榜双手交给自家老爹。
严嵩接过金榜打开看了看,然后便手持金榜向着台阶下站着的新进进士们走去,目标直指独占鳌头的朱平安。
“汝乃我大明立国状元及第第一人,较之我朝最年轻状元江西费宏还要小6岁有余,须知当年费宏也不过齿零二十方中状元,汝今年仅十四尔!”这位大明朝除了嘉靖以外权势最大的大佬手持金榜走到朱平安跟前,看着朱平安开口道。
朱平安虽见严嵩这么一位大佬来到自己跟前,不由态度放恭敬了很多,双手行礼,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谦恭模样,尽管在心里面对严嵩没有一丁点好感。
对于朱平安的谦恭有礼,严嵩面上显的很满意,孺子可教也,用手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汝年幼而中举,此乃我圣上英明,自然,与你本身勤奋聪锐也分不开的。老夫忝为本次殿试读卷官首,初察汝之试卷便觉不凡,然造化弄人,不过幸得圣上英明,汝可莫要辜负了圣上一番拳拳爱才之心。”
“谨遵大人教诲。”朱平安双手行礼,恭谨应答。
在外人眼中,严嵩这番推心置腹的言谈特有长辈关爱后辈的感觉,而朱平安也是很配合的恭谨有礼,真可谓是一幅有爱的画卷。
“哼,一丘之貉!年纪小小的不学好!”花白胡须的李默见状冷哼一声,指桑骂槐的看着别处悠悠的来了一句,然后领着数位官员绕过此处而去。
“老夫身体不适,东长安门张榜一事便由左侍郎担任吧。”走了数步,李默微微拱了拱手放下一句话,便领着数位官员径直离开了。
“李大人慢走不送啊,好好养病哈,吏部还得有劳李大人费心呢。”严世蕃一脸笑意的朝着离开的李默等人的背影来了一句。
话音刚落,便明显的看到李默闻言步履都气偏了一步,严世蕃自得其乐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独眼里散发着阴戾之气,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敢与和自己父亲作对的老家伙。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听着花白胡须官员那句“一丘之貉,年纪小小不学好”的话,朱平安心里欲哭无泪,这尼玛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凭空出来了一个无妄之灾啊,自己毛都没做,似乎就已经得罪了一位敢于和严嵩为敌的大佬。
听严世蕃的话,吏部还得有劳李大人费心呢,尼玛,这花白胡须的官员该不会是吏部尚书吧。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吏升迁考核,位同宰辅啊。
话说您老也太武断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