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冕下,你伤得还很重。”
最稳重、最年长的少校从远处的星空飞来,他伸出右手扶住了飘浮在太阳光直之下的瑟尔.甘德。
同时,把便携呼吸装置给他戴了上去。
这是整个零号战舰现存军衔最高的士官了。
眼可见的,在璀璨阳光的直接照耀下,浑不着寸缕的瑟尔.甘德的体就像一只破碎的玩具。
碳化的皮肤还在向外渗透出猩红的血液,他的肌腱彻底断裂,以至于无法活动分毫。
但这具损坏严重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的躯体的确在以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如果刨除乔治的存在。
氪星人与达克萨姆人,他们都的确称得上是世界的孩子,天选之子,只要有黄色太阳,就几乎不死不灭。
太阳在给予瑟尔.甘德以力量。
焦黑碳化的角质皮肤缓慢脱落,化作在宇宙中无序飘浮游的细小碎片。
他挣扎着摆正自己的子。
“亚特少校——能活着以这具体见到你,实在是我的荣幸,咳咳……”
说着,瑟尔.甘德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把哽在喉咙里的淤血和内脏碎片吐出来。
万幸,呼吸装置也附带了交流装置。
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相比乔治,也许达克萨姆人们更加恐惧瑟尔.甘德所变成的那头怪物。
不管怎么说,乔治好歹来自一个文明社会,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残忍嗜血的人。
而瑟尔.甘德体内蛰伏着的……
那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那是连魔鬼都不屑于触碰的终极邪恶,那是连拉奥都要被掀翻的逆神者。
如果是以那样残暴的躯面对自己的子民,瑟尔.甘德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突然失去控制。
达克萨姆人的文明,是一个建立在暴戾、征伐、杀戮与殖民上的恐怖帝国。
但彼得.亚特和瑟尔.甘德无疑是他们中的异类——一个是少校兼子爵的军方高层,另一个是克尔.甘德陛下的亲弟弟,位高权重的瑟尔亲王——可后者又要更不一样,他代表着甘德家族对力量的病态**。
他只是一个半成品。
却强大到足以撕裂整艘零号战舰。
“请不要说话,保存体力,你需要立刻得到救治,以这个状态,黄色太阳很难把你的体完全修复。”
亚特上校后的披风落下,作为了瑟尔.甘德的背景板——它的反率相当不错,能够让后者的体得到更大面积的太阳照。
这对达克萨姆人而言大有裨益。
亚特上校一度以为,瑟尔.甘德已经将乔治撕碎,否则他不可能能够活着逃出来。
还是以这样残破的躯逃离。
但瑟尔.甘德下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寒意瞬间从尾椎骨涌上天灵盖。
“奥斯特曼,在战舰里。”
——
“咚——!!”
李忠那张俊郎的面孔上一直带着平和的神色,即使在之前与戴安娜战斗的时候,也依旧没有丝毫的慌乱。
但现在,他开始有些慌张了。
用暴力来拆卸战舰大门的,绝不可能是达克萨姆的士兵们,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接受过虹膜校验,拥有自由出入这艘战舰的权力。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乔治.奥斯特曼。
李忠面色微凝。
乔治的到来并没有使他放弃手中的动作,莹绿色的意志能量化作一柄又一柄利刃,在战舰中的高纯度空气中带起华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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