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错过我,不值。”解涛急忙回避一步,极速舞剑补救漏洞,柳闻因却其实是虚晃一招,趁其不备,下一刻迅疾地将枪一抬,判断精准地猛扑他面门:“既知国界之分,何必痴心妄想!”
谁知解涛转身一掠,剑竟出现在她耳后,名不虚传的曼妙飘忽、神骨皆具,原来他比她的判断更快一步,早就料到她的所有想法,于是构造了剑局诱她入瓮。猝然惊变,本以为势在必得的柳闻因一击落空更还自己临危……好在解涛放水,到她耳边笑语:“你自己爹娘不也是跨越国界?小妻子,你欠我一命,该以身相许了。”
“不男不女!我受不了了!柳姑娘快打死他吧,打死!”“阿猫阿狗,长得好看是我错?嫉妒就直说,打死算什么。”张汝楫和解涛还在鸡同鸭讲着骂不绝口,柳闻因却已沉下心来,认真地和解涛对决,寻求逃脱的机会。
一同深陷于仰天山中,当解涛和柳闻因渐渐打去黑龙洞附近,辗转反复又打回隔山照的徐辕却对此一概不知,担心不已。在他潜意识里,柳闻因永远是在他处于细作和天骄的转型期时,那个三四岁大的需要时时照拂的幼女,只要柳大哥一句话,他就算闹出一只脚穿一只鞋这样大的笑话,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冲到公子府去救出她。
他深知纥石烈桓端宽厚仁慈、和林阡算得上同一类人,但束乾坤总是视上级命令如圣旨般不遗余力、楚风月又无惧骂名常常剑走偏锋出奇制胜,若是生擒柳闻因一个能避免大幅兵戈,想来他俩会提议、桓端也能放手施行——
夜幕降临、视野早已不及白昼,所以在以一敌二的中途他一旦看见花帽军押了个身形相近的少女过来,就误以为是柳闻因被擒,虽素来淡定不至于手忙脚乱,却是真的惊恐、以至于不辨真假时立即就朝敌人恐吓:“谁敢伤她分毫,徐辕绝不放过。”
“天骄,听闻你在河东向柳闻因求亲,确有此事?”一边打,纥石烈桓端一边关切追问。
徐辕一怔,明知道楚风月在关注,却还点头承认顺便广而告之:“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好个天骄,薄情寡义……”纥石烈桓端最先色变,原还正常的刀势瞬然变得追魂夺命,徐辕刚巧为了闻因分心,险些被他这一刀夺了主导,好不容易重新将他和束乾坤制衡,陡然斜路却罡风大作,原是又多出一把战刀,强势朝他衣袖处砍:“你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楚风月会教你如同此袖!”
当初徐辕和楚风月分手后都曾饱受情伤,各自由柳闻因和纥石烈桓端开解,闻因劝徐辕说,未来不作爱人还可以有很多别的机会关心她,换一种身份和方式去爱护她;桓端则劝楚风月说,未来的路很长,谁知会否有新的转机,活着就有机会,有机会重逢,有机会释怀,有机会重头再来——
换而言之,楚风月其实一直抱着与徐辕旧情复燃的希望,哪知道徐辕会寄望于走出去换另一种身份和方式!?
当是时,纥石烈桓端和束乾坤还在追击,刀剑生风中徐辕却从容回身,一刀打脱了那把削了他半截衣袖的战刀,与此同时将这紫衣女子反手擒在自己怀中用以要挟对面,果然在电光火石之后这一记绝杀逼得束乾坤和桓端的刀剑双双猛收——
金军会暗算他,他当然也用计反击,口口声声闻因闻因,就是要逼得楚风月露出这副“你只能是我的”的气性、冲动闯进局中被他劫持,他才好最快速度地擒贼先擒王、凭此救护可能被擒的柳闻因。天骄和魔女陷入了一场游戏,谁更爱,谁输得惨。看样子,这一局楚风月输得精光。
“放了她!”纥石烈桓端的语气不自觉发颤。
“一起放。”徐辕勒紧楚风月的脖子往后拖。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两个都是自曝其短……”束乾坤心中叹惋,转头对花帽军发号施令:“将人质给我。”
人质相换,下一计呼之欲出,徐辕可有警惕?会否洞穿?花帽军手上披头散发的少女盖了大半边脸根本不是柳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