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使我哥哥能胜金军,师父不惜屈尊、苦求石硅让步。如此,他俩谁还恨师父?都忙不迭夸师父大公无私。”杨妙真眼神微变,不带情愫地笑,“红袄寨矛盾化解于无形,全然对师父心服口服,呵,师父才是弄权的高手。”
“……”林阡不自觉轻咳了一声。
“林阡哥哥,该不会是想要郝定他们去劝石硅,暂时放下对杨二当家的成见,随他一起先灭金军、再来向您兴师问罪?”闻因不像妙真那般关心大局,只担忧林阡身体的外强中干。她了解,这才是林阡的惯用手段——为使石硅能被推到杨鞍身边去同仇敌忾,他宁可自己先被树立成“仇敌”之一!
林阡和徐辕皆微露惊异之色,很显然,陈旭正是这么代林阡发号施令的——教郝定、彭义斌等人暂且附和石硅说:事实证明林阡去破阵弊大于利,杨鞍在战前的劝说才最为明智……云云。
缓得一缓,林阡点头,欣赏的眼光投向闻因:“到那时,金军败溃,我方形势已不凶险,即使前来问罪也不可能敌意汹汹,我能应对、化解得了。”
和低估李全一样,林阡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的失踪竟引起金宋分裂成六七方角逐!金军他管不着,但宋方实不宜多,能精简就先减,抹黑自己也在所不惜。林阡靠实力自信,这一出自黑能解决近忧、且伤不了他自己的威信。至于调和红袄?待转危为安,再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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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主公,就算陈军师舍得,那些忠心耿耿的麾下怕是也不忍心——换往常倒也罢了,万一师父再也出不了阵,他们的抹黑岂非‘盖棺定论’、害师父遗臭万年?”妙真微笑看着闻因,一脸的走着瞧,“闻因姐姐,我们打赌,郝定他们一句抹黑师父的话都没说。指不定他们还想劝石硅回归,然后弄巧成拙,致使石硅反我哥哥更甚。金军并未被灭,反倒可能获利。”
柳闻因、段亦心、杨妙真分别代表了三种可能性——
柳闻因猜测,在红袄寨诸将的疏导之下,石硅和杨鞍握手言和先灭金军,战毕一起昂首阔步前来对林阡问罪,不经意间却有了战友兄弟相互释怀的感情基础;
段亦心不知石硅会被红袄寨诸将私下规劝,她预计金宋勉强持平但宋军略胜一筹,当金军还苟延残喘着不敢乱来,气焰虚高的红袄寨将会在李全煽动下对林阡相继问罪,咄咄逼人;
杨妙真推断的,却是红袄寨诸将并未施行林阡的自黑计划,所以石硅和杨鞍并未如愿言归于好,并且金军获利、石杨越败越乱,焦头烂额的他俩不管是一起来还是相继来,只要来向林阡问罪都不会就事论事,恼羞成怒之际陈年旧案全会给林阡翻出来,灭顶之灾!
微妙的是,她们仨所描述的,正好是好、中、差三个场景。宋军和金军在战场上此消彼长的可能性也越来越高。不过,李全可能更喜欢折中情况——金宋一样孱弱,他崛起的机会最大。
“其实用不着打赌,妙真你说对了——从现实来看,目前红袄寨内部对峙的局面并未化解,所以,陈军师和林阡哥哥心有灵犀的自损之招一看就没被贯彻。”闻因心疼地说,“等着林阡哥哥回去的,恐怕先是金军获利的烂摊子,收拾完了才是群狼扑虎。”
“不会。”林阡一脸的大智若愚,“且放心好了,鞍哥和石硅,谁都不想便宜金军,所以哪怕相持也不会给我留烂摊子。”就算郝定彭义斌弄巧成拙、白干一场跟没干一样,局势还是会回到段亦心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柳闻因也非杨妙真,而就是折中。
林阡确信他回去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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