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控弦庄雏鸟并没能把狗给宰了,因为彼处想象不到的守卫森严,且在遭到花帽军反杀的过程中,战狼的肃清大队就已开到。
哪怕战狼本来不想在此时肃清,他或他的亲信也必闻乱而来:“将她们三个,全给我拿下!”
旁人眼中看起来,三个黄毛丫头一时贪嘴竟然挑战权威;战狼心底却雪亮,惊鲵发现了是猎犬在追捕她,呼左唤右两个挡箭牌同来灭口!
血的教训!夜长梦多,不能拖,趁狗还活不少,赶紧发挥余热!打定主意、就地裁决:“我亲自审。”
“庄主?!只是几条狗罢了……”一号挡箭牌大惊。
“我们是夔王的人,你无权动我们!”洛轻衣赶紧伪装。
“是她俩要杀,我只是……旁观……”二号确实在整件事都表现得浅尝辄止。
林阡和陈旭的“不钉死,要盘活”战略本身无问题,他们的原计划是要洛轻衣骗二号挡箭牌独自宰几条狗并成功;在随后的明暗肃清里,其余猎犬受惊、嗅觉凌乱、定会咬前去屠狗的二号不放。简而言之这条任务正是对狗“灭口”。但洛轻衣明白,实施起来有难度——
现实情况是,二号的性格不会冲在最前,即便想干,也必拉着旁人一起;而那些猎犬久经训练,也很可能心理过硬……计谋要因地制宜,那还不如来个“不慎”“未遂”“灭口失败”、带着这俩挡箭牌一起被花帽军俘虏;在随后的公开肃清里,这些狗对“一不留神”踩过羊粪的洛轻衣和帮她清理过羊粪于是同样被掩蔽的一号不会有反应,而只会像现在这样,停在二号挡箭牌边,突然就盘桓不散——
她们仨在一起久了,难免会互相沾染气味。而那些狗,过于灵敏……
拟策时难以计算肃清时间,因为战狼可能还没醒也可能醒了。当然了他要是当场肃清最好,越早肃清,羊粪遮挡气味的效果就越强。
洛轻衣这一记主动出击,令战狼不得不大张旗鼓、公平公正公开抓惊鲵。如是,也省得他再暗中肃清顺藤摸瓜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二号挡箭牌忙于躲狗,气急败坏。
“洛轻衣你还有什么话说!”适才战狼又给狗群嗅了一次洛轻衣的旧物——前阵子有猎犬去过她故居,然而时间一长恐怕淡化,好在亲信曾顺手牵羊了一件并不贵重、丢了也很难察觉和清点到的物件,这也使得战狼的肃清得到可持续发展。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肃清全都在暗处进行、猎犬们与目标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才会造成“受阻在三”“未能锁定”;今次正式肃清,如此靠近,而又有着这般明确的认知场景——战狼顷刻想通了,不该排除第三个嫌疑人的,昨夜林阡去的地点虽然更靠近另两个,可是那笨蛋就不能迷路迷到南辕北辙吗!?
“胡说八道!什么洛轻衣?段大人,你有何证据!”二号挡箭牌面色大变,金谍普遍知道洛轻衣就是惊鲵。
“有何证据,这些狗的嗅觉就是证据!”不是一条狗,是每一条,全部都在指证你!
“我有恩于平南抚军上将军,你动不得!”二号申诉无望,歇斯底里找盾。
战狼一怔,有恩于哪个官也就算了,有恩于哪个将军,真棘手。那些将领谁都不会想跟细作扯上关系,换作往常可能还卖友自保,今时今日反而可能撂挑子走人……万万不能引起哗变,既有近忧,又存远虑。看样子,没法继续审讯,只能判她个监禁再说。
即便活罪难逃,二号挡箭牌仍然大喊冤枉,又说要抖出战狼派她监视范殿臣的事、跟战狼鱼死网破云云,吵吵嚷嚷、甚至想跑、被围观者屡次挡回来,言行举止越看越像转魄临死前。
战狼愈发肯定她就是洛轻衣:也好,惊鲵已出,能教另两个控弦庄女谍用人勿疑……
“这都不杀?何时起你们女真人也有汉人那样的盘根错节、繁文缛节了?”木华黎闻讯而来,人未到而冷笑声先至。
夔王府、曹王府、蒙古军三大势力都在这旮旯里隔丘而聚,说融为一体也可以,说各自为政也行。事情一闹大,几乎所有高层都前前后后到齐。
夔王虽最晚却最凶,骂骂咧咧恨不得上来撕战狼脸:“姓段的,你这条曹王的疯狗,竟敢咬本王的死忠!”
“醒醒,都是要你死的‘忠’!”战狼视若不见,转头问木华黎,“先生此话何解?”
“光凭一种证据,自然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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