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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夔王那伙人,既不在俘虏里,也不在逃兵里。说明前路还有余孽。”厉风行问,“白衣谋士,会是仙卿?”
“海上升明月说过,仙卿自被夔王冷落后,一蹶不振,久未出谋。”穆子滕摇头,“但是,风格确实像仙卿——由于他谨慎小心、没让窝阔台全军出击,才扣住了蒙古外援的一息。”
“哎,为什么谋士都穿白衣?”封寒望陈旭一眼,又望耶律长空,“为什么你记不住旁人长相?”
“呃……”冷场。独孤发现自己也一身白。
“管他是谁,管他藏哪,管他为何没冒头,他断然没想到窝阔台会兵败如山倒,必也会跟着他一起倒。”薛焕爽朗笑。
林阡蹙眉。
错,白衣谋士,想到了!
白衣谋士之所以没阻止窝阔台入局,是因为他本来不在宣化府——他早已离开了宣化府,并不是窝阔台此番行动的军师。
一听说“运石”“射鸟”之事,便知不对劲,故而中途匆匆折返,可惜已赶不上窝阔台及其亲信,只能硬生生拽回去一成游勇。
既然他想到了窝阔台即使逃出生天也会兵败如山倒,当然早就亲自接应在了蒙古军的必经之路也就是林阡想要探的起点!
守株待兔——
纵然你势如破竹,哪敌我以逸待劳,林阡,久违!
“原来,问题是那只鸟吗!好个祝孟尝,故意和鸟失散,我射鸟时被他给射了。”窝阔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行动为什么会失败。
“林阡他用的是祝孟尝那个大老粗,真是用人得当,毫无痕迹可言。”林陌叹道。
“这位是……”窝阔台一愣,本来以为附和自己的会是木华黎或拖雷,怎么一声不吭?竟沦为了此人的“连声附和”?观此人丰神俊朗,着实侵略性十足。
“三哥,这就是咱们的姐姐和姐夫啊!”拖雷这才没再走神,笑将曼陀罗领上前。
“此地不宜久留。”窝阔台收起心绪,也准备以热情相待,尚未认亲,背后便是惨呼连连。他知林阡已然追到,怕白衣谋士一个高手抵不住,立马教速不台和本来在此的猛将博尔忽一起迎战。
“不需要太多人,博尔忽,你留下就够。”白衣谋士一笑,当然选博尔忽。
留一张生脸,最高深莫测,最体力充沛,最骗得了林阡……
最骗得了林阡下重手!
沙走石飞,就地盘旋,风涌雪翻,竞相追逐。
陈旭马速渐渐放慢,问左右:“到何处了?”
“平山湖。”闻言,陈旭顿然一惊:“这么快,主公何在?”
“西夏马驹就是快!怎么?”封寒奇问,林阡已经快不见影,回过头看,军师已经落了一大截。
封寒不由得狐疑,勒马回头也跟着陈旭跃下:“何事?”陈旭正举着火把上下照看、验证,神色凝重:“夜深未能照清颜色,居然真的已到此地……”
“什么?”封寒眯起眼睛看,空气中微漾的沙尘好像有……红色?
“这地方,赭红砂岩随处可见,质地不够坚硬,表层非常松酥。一般的动静还好,大一点就……”陈旭说时,预见到前路不妙,只要敌人熟知主公刀……主公刀,世间谁不识?!
“操(谐)他娘的表层松酥,林阡你刀下留……”封寒大惊,赶紧狮子吼,想提醒林阡力气用小点,还没吼完,轰一声巨响,漫天赤壁红砂,凌空崩云乱舞。
应声而去,白衣谋士事了拂衣,终于帮蒙古军亡羊补牢:林阡,破局点在东北没错,可你毕竟身在西北,关注过当地的地形地貌吗?
“呸,死林阡,经不起夸,又犯傻!”封寒吃了一嘴的丹霞地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