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氏民众突然自发反抗蒙古军,形势混乱。消息传来之际,曹王尚在城内的策应地点、准备按原定计划出去与林阡会合。
哪想到,爱婿已经不需要他,自己上了——
“各回各家,把最好的酒都搬出来!”话音刚落,民众们还没分辨出横亘在自己和蒙古军中间的是何人,便本能觉得是洪山主驾到,倏然停止暴动,一齐先躲他背后。
比他们更快的,是蒙古军全体升入一级战备:“林匪来了!”
“林匪?”“林阡!”“是山主在江湖上的主公……”民众们交头接耳,喜不自禁。
“回去搬酒!一盏茶后,待我提敌头造访!”林阡一声令下锋芒毕露,民众们反应过来急忙散开,窝阔台纵然本就在场也无力阻拦,何以……竟被他刀气震得直接感到腿软……
“好大口气,提我头试试看!”博尔忽的副将因听说主帅在丹霞之地击退过林阡,因此是这里唯一一个认为饮恨刀不过如此的,直接冲上前来送头,哗的一声,滚圆一颗数丈远。
“急什么。”林阡一边冷厉说,一边提刀指向暗暗往后挪的窝阔台,“你!过来!”
“欺人太甚!”博尔忽向来是铁木真的死忠,再加上刚赶到便目睹副将横死,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怒抬了刀斧就来,心甘情愿替少主挡灾。
“又一个。”饮恨刀一击必杀,响彻寰尘。
若非因伤赋闲的者勒篾及时救护,博尔忽半个脑袋都能被林阡削下来。然而,当杀伤力再度转嫁,者勒篾一下就完全抬不起手,才养起来的伤又前功尽弃。博尔忽侥幸捡了条命,好不容易爬起身,头上血汩汩地流,胸口也一阵阵紧。
“这种勠力同心,倒是值得欣赏。”林阡记得排行十一的鲲鹏提过,者勒篾是金帐武士第四,博尔忽则一直跟苏赫巴鲁抢第十,“可惜太不经打!”
这话一出,哪能不把武痴们吸引过来,
“林阡,几日不见,何以如此狂妄?”速不台身为金帐武士第一,焉能不当仁不让地过来招架,魅影森冷,膂力霸道,内气雄厚,蓦地在刀中涌荡出无数孤魂野鬼,直朝林阡刀境里的千军万马千山万水侵染,互不相让,负势竞上。
“这才够看,哈哈~”林阡继续疯癫找打,不多时,林陌的永劫斩也顺势冲灌,从天生克星的角度封锁林阡去路。十回合后,饮恨刀虽仍然占据主导,却明显攻势受阻……“还差一步,就可杀这疯子报效大汗,谁来!”林陌觉机不可失,示意博尔忽别认输、起来再战。博尔忽默契十足,大吼一声又执斧上,五回合后形成三英战林阡格局,竟能一怒而持平。
然而四人都是凡躯,被你来我往的万钧气力横冲直撞,难保身上旧伤不喷溅出血。
“打这么狠?今日就不怕入魔了?”林陌闻得到林阡身上酒气,猜出他仓促出手、准备不足,意欲挑起他心魔使他发挥失常。
“金帐武士第一、第十,连我都如此艰难。吟儿那日被围攻,第二、第十,只是车轮战的某一批。”林阡眼中火红一片,不知是真入魔还是假痛苦,林陌心念一动,本就理亏,当然噤声。速不台一如既往遇到林阡就憨笨,以为林阡入魔,便稍敛了锋芒,未想判断失误,砰一声被林阡强行放倒在地,林陌和博尔忽则被那一团刀气以反冲形式斥飞。
原来并未入魔,林阡语气充满自豪:“夫人全胜,我也一样!”
战局一旦化简,便将面前的另一人展露无疑。那人,现在本该负责操控机关抵挡祝孟尝。
“呵。”林阡对其余人的心情,或厌恶,或轻蔑,或失望,唯独对他,爱恨交织,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丝“果然是你”的冷笑。
好一个凡事早到一步、熟悉沙漠地貌的白衣谋士,好一个把向清风“流淌火河”学到极致的白衣谋士,好一个和林陌配合得无懈可击的白衣谋士。难怪盟军在西宁宣化的交界城关,明明遍布眼线都没发现拖雷和西辽人私下接触,因为盟军的印象里,这不是拖雷的人——
当时这个名叫轩辕九烨的男人,本该正跟独孤清绝一样,在前来支援林阡的路上!然而,来的路上,跨年了……开禧三年结束,命运轮盘定格,他发现他的轩辕剑应该帮蒙古一匡天下。
“林阡,果然你心里,我最重要。”轩辕九烨微笑,失落心情一去不返——林阡竟把他的可怕程度放在铁木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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