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阡的援军就没必要全到,加之他确实心急。战期,要提前一两日。”白玉京说。
“不,师父,不是一两日,是今夜。”赤老温迅速定下心来,二月初一之前,有且只有一个战期,“所幸,西夏的铁鹞子,不是传说中那般无懈可击。”
铁鹞子当然不是无懈可击的,因为如林阡战后所分析的那样,还没醒。
嵬名令公刚离开林阡,转身就把副将拖出来,当众讯问。
那副将倒也不屈:“是我告发又怎样,臭小子,我忍你许久了!你仗着自己有军功,动辄对我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不当人看!”
挖出萝卜带出泥, 严刑拷打又抓出内奸数十,众口一词:“我等并非不爱国家,只是,蒙古军十数万啊!”
“夸大其词!他若十数万,我们百千万!”嵬名令公格杀勿论,严惩不贷只为以儆效尤。
“十数万?我恨不得他们吹嘘百千万。敌之强盛,今日是对各位的攻心,明日便是各位的战绩。”林阡说时,夏军才陆续从惊惧中走出。
这场正月廿七之战,林阡对嵬名令公刚收即用,不求他所向披靡,只望他打个开门红,扬眉吐气,渐入佳境。由于用盟军增援和西夏武林保驾护航,原是二月初一前最有胜算的一次。然而这谋算,建立在蒙古军没关注嵬名令公的基础上。
“主公在擂台上说‘第三步,诸如黄河、夹山、后套等地,要隘凋零,兵将无轴,民不聊生,我会帮你们一战消除近忧远虑’,这句话,只能是说给旁观群众嵬名令公听的。”人群散开后,孙寄啸说起这个细节,“蒙古军听出主公心思,定会与主公争他们的支持,去寻瑕伺隙。一不留神,打准了主公。”
“是我的疏忽。”林阡如是归罪。
“终究是人心难测。咱们拼力削弱蒙谍,想不到从他们那儿冒出‘夏奸’来。”辜听弦摇头苦笑。
“因祸得福,如今,令公身边一片清朗,缺点浮现也能对症下药。”林阡一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万幸伤亡甚少,适合实现中策。”
“哟,还有中策?”嵬名令公把还在滴血的刀归入鞘中,冷冷抛来一句。
“中策说来就来了,我适才‘吐血’时,就已在对他们挖坑,只是,令公还会和我一起打吗?”虽说胜败兵家常事,但林阡也怕嵬名令公输不起。
“打!既下了你这浑水,怎么也得搅高兴一次。”嵬名令公还是没给林阡好脸色,“你既知我的兵没醒,那就给我看看,怎么让他们醒。别光顾着说大话!”摔袖就走。
“咦,师父,你对他,不是‘手到擒来’的么。”辜听弦惊讶地问。
“你擒拿手练得怎么样了。”林阡发现阿绰在不远处练刀,为了师父的面子,顾左右而言他。
“啊,师父也教擒拿手吗。”阿绰满眼崇拜。
“今次你受伤甚重,要少练些。”林阡按住他肩。
“哎,我们真没用。”籍辣思义自责。
正月廿八,盟军首战惨败,西夏“义军无用”和“官军无能”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赤老温意气风发,向南又迈进数十里,先将义庄焚毁,直逼黄河防线。
蒙古军士气已到最盛,自不必再等二月初二。
林阡退无可退,与之在黄河岸边南北对阵。
放目远眺,蒙古军一望无垠,不愧十数万之称,再看背水安营的林阡,只剩孙寄啸一个没受伤的帮手。
“蒙古军有投鞭断流之势,而我军,唯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