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死?”白玉京笑看林阡被霸刀第七篇干扰心境愈演愈烈、轻而易举就中计入了自己刀局、徒有这毁天灭地的声势却满身破绽眼神一厉,遽然收网,一刀毫不留情地穿云破浪扎进他胸口完胜!
谷臭
“轰!”腥风血雨间,惊涛骇浪间,不止林阡顷刻被卷入漩涡,更还有旁观兵士被赫然震飞。
白玉京正自松一口气,忽听得“啊”连声惨呼,好像不是为了无辜受害,也并非预想中的敌军哭主,而是,
己方兵将们瞠目结舌指着对面叫嚷?!
循声而去,不禁傻眼,何时起,敌军竟走空了?!
不是那种主将暴毙后作鸟兽散,而是蓄谋多时早已经井然撤离——
什么时候的事!?难道他们是一早料定林阡必败,所以趁敌不备抓紧时间缩到南面克夷门内去了?难道,林阡他被推出战场是真,可极速坠跌却是演戏、为盟军转移视线和争取时间之用?难道林匪这背水一战,竟又一次雷声大雨点小,只不过佯进实退而已?
奇怪的是,白玉京登高远眺许久,南面并无兵声
直到又有兵将在河岸边低洼处找到条隐秘的临时甬道,白玉京才知道林匪背水扎营确实是假——他们趁着这场吸睛的比武,悄然分批往北去了!起点,正是林阡最早坠跌处“果然坠跌有猫腻那么多人走,汝等竟一个没察觉?!”“当时都在看您乘胜追击,所以战场发生倾斜,何况,他们没多少”人少的好处,凸显在这里。
但林匪人太少,地形地势也不允许他们在这里对蒙古军前后夹攻,所以他们全体往北潜行了一段之后,向东,渡河!?可是
“他们有船?”蒙古军有三千人目前正留在后方的仁多义庄,处理昨夜胜战后缴获的物资,尤其舟船——
黄河流经西夏全境,再往南去,越逼近银川就越窄,水流湍急,险滩无数,难以用它来运送运送物资,自也不能发起大规模水战。那位家大业大的仁多庄主,之所以准备战船战舰,应该是雄心壮志往北面较为宽阔的河面拒敌和运粮,可惜仅一天功夫,义庄就沦陷,船只也成了蒙古军的战利品,足以教蒙古军备未来之用。
言归正传,盟军不可能有船,所以蒙古军才没预料到今夜战场竟陡然从陆转水,没有为此备战,也是尽可能的扬长避短。况且,对岸有更为险恶的山脉阻挠,林匪便算成功渡了河又要作什么用?
“往南,是守。往北,是攻”白玉京不像赤老温那般懂行军打仗,虽然一头雾水,却知道,一定有问题。沿岸紧追,开阔处殆尽,远远看到那些本该在南面抗拒己方之林匪,不声不响往东北渡河的远影只缩成黑点二三,白玉京心中油然而生一个恐怖想法,林阡必然还在,“他没入魔,是诈败!”相比战场,比武才是白玉京最重视。
果不其然,从点到线到面到立体,晚风中,天光下,浮现出林阡可恶的轮廓:“白玉京,你的第七篇,不过如此!我见过了,也克服了!”
和其余盟军几乎看不清渡具不同,林阡用的是竹筏——和比武一样,为了吸睛,掩护众人北上。
“你不信是我杀了尊夫人?”你,你不是入魔了吗!
“吟儿她,不准我入魔。”林阡微笑,“所以我没有完全入你圈套,最后一刻以‘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护体,你没来得及看见而已。”虽然受了点伤,但也因祸得福,十八层被这白玉京练得愈发稳固了。这一层稳,他就更敢去黑水。
孙寄啸守在林阡身边,也知主公刀法更稳:如果主公没动情,怕是连伤都不会受;但也正因差点入魔,才能有渡过此劫的机会。
白玉京微吟那十个字的意思:水流悠远绵绵不息地流向远方,我气定神闲地驱马走在长堤上?林阡你在这险象环生的黄河比武里,得到这种体会,是开玩笑吗!
“主公,我很好奇,白玉京的霸刀第七篇,名字叫什么?你那么排斥见到?”孙寄啸特意提高声音。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林阡笑声响彻山河,白玉京心里空荡荡地站在原地,这天地之大除了殿后的林阡之外居然没有一个盟军能被追歼!
不对,孙寄啸?为什么孙寄啸会在这里啊!
他和林阡事先约好了时间地点?难怪他孙寄啸要选另一个战场,蒙古军唯一的智勇担当赤老温就这样被调虎离山!
那么林阡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