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和薛焕打了个旗鼓相当,却终究在万演增援之后退却。
同日,黑水西南面的外围战场,徐辕在与博尔术的较量中,也千难万险地将忧吾思解救了出来。
回溯正月十七的逍遥峰下,忧吾思和郭蛤蟆原是错误地增援已倾覆的黑水,遭遇伏击,死伤惨重,七零八落,勉强挣扎退守回越风和李君前身边,还未喘息,便陷入了更惨酷的一轮又一轮围攻、堵截和追杀今夜平安归来,忧吾思伤势虽重,倒也神志清醒:“我最后一次见到越、李二位帮主,还是正月十八博尔术刚领蒙古援军南下的那晚越、李虽然正面不敌十二楼,但游击之际尚能保全民众。”既然游击,难免失散。
“今日谈判席上和城外薛焕刀前,十二楼一共出现了五个,也就是说,一半都在打压越风和蛤蟆”曹王来不及为今日救出大部分已知俘虏而高兴——杨叶、赫品章、莫如几乎是事发就捐躯或被俘,而越风、郭蛤蟆被分割包围了半月之久,不仅要拒敌、安民,还一定会面临比忧吾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缺水断粮处境,岂止悲壮,难以想象的苦难、凄惨!
“王爷莫要忧心,转魄能解‘匠人受困’的第一急,也一定能解这‘狗急跳墙’第二急。”聂云知道曹王担忧什么——匠人出逃和忧吾思被救,变相压缩了越风和郭蛤蟆的生存空间。好在有转魄里应外合,定能实现营救方式的多样化。
“保住转魄,不止眼前的作用。”曹王知道林阡虽然还在半道、决战已经拉开序幕,转魄从杀死莫如、赢得成吉思汗信任的第一刻起就注定在盟军最高的战略地位上,然而,他首先是莫非其次才是转魄,他虽当时就已心死,可身体却不能倒下,甚至不能喘息,他一定明白这才是他潜伏在成吉思汗近身的开始,所以现实只给了他几滴眼泪的时间用来痛苦,真正做到了弃妻遗体而不顾,未来也将过妻坟而不停伫!
莫非不是林阡、不是徐辕,难以双肩挑担,他和大多数人一样,想不到对策,只能选择公!值得慰藉的是,由莫非秘密救出的这些匠人,都是名副其实的专业技术人才,尤其一个名叫求不二的砲石工匠,人如其名,恃才傲物,曹王与他攀谈了一炷香功夫,便将改进抛射器的任务交给了他。“宋金的抛射器都比蒙古军先进,还需做这种未雨绸缪么?”聂云安葬了莫如后,立即回到曹王身边。
“其一,成吉思汗擅长吸取他人经验,其二,这个工匠的徒弟降了蒙古。”据说求不二被关在蒙古砲兵营中时,由于先前目睹了蒙古军“逢人便杀、逢屋就烧、连猫狗都不放过”“把人头堆成三座塔,男人一座,女人一座,孩童一座”的暴行,不肯为虎作伥,不惜自杀明志而未遂,但他的徒弟却贪财惜命,今次,求不二的逃跑本来可以对蒙古军伪装成是“民众自发越狱”,但就是因为这个徒弟的告发,才使十二楼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同薛焕交上了手,
也就是说,匠人们的出逃无疑要跟盟军挂钩,则奸细疑云势必要笼罩上蒙古军核心层,这时候,聂云就不得不叹息王爷的先见之明了:“花无涯昨晚成功见到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若要疑心,莫非定能拉着他平摊。”
“不过,有得必有失,我这做法,却给后方惹来了一场乱子。”曹王摇头,坦言花无涯的越狱成功,激励了一些自知地位不如林陌重要、可能不会第一批放出的蒙古俘虏妄图自发越狱。
“什么?”聂云不像曹王这样关注到方方面面,“今日我们谈判之时,后方也有事情发生吗?”
“不错,玄翦说的‘狗急跳墙’,其实指的是这一件。”曹王告诉聂云,“‘五城’之一,今日随着第一支被换回的我军俘虏,混入了我军后方妄图接应蒙古俘虏。”
“可有什么损失没有!?”聂云大惊,转念一想,若有什么损失,不至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后方,毕竟有邪后、凌大杰、柳闻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