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怎么办到?”嵬名令公的泼喜军倒是带了旋风砲来,也愿意与木华黎的仿宋砲对轰,但因为木华黎早就坚壁清野,一来找不到立足点,二来砲可能供不应求。
“令公,咱们打个赌,谁先供不应求?”林阡又砍退一波五个十二楼,满头大汗,回头却笑,嵬名令公还没来得及怼他,就看他突然——将长刀——千金一掷那样,往敌阵的砲架子就这么甩着扔着砸飞过去了!!
“你在作甚!”目瞪口呆的嵬名令公差点吐血,“林阡你是口出狂言还是杀疯了”还没说完,林阡大喝:“我刀先上,拔城拔刀!”嵬名令公被喝得丹田激荡,好不容易把话咽回去,就见林阡这挥刀一掷、有砲架被砸出窟窿后,宋军金军西夏军,人人争先恐后射箭抛石、投枪纵火、变狂杀疯
轰然震响,蒙古军第二阵、第三阵或塌陷或着火,嵬名令公被这满目大火惊得咋舌:“是,是蒙古军,先供不应求”蒙古军确实掳掠过火烷布,但他们发现其价值较晚,以他们屠城后只留匠人其余鸡狗不留的尿性来看,这些能产出火烷布的动物,大部分都埋在了死人堆里。所以,哪有那么多火烷布!敌人只差一口气,跟着林阡冲就对了!
“教他知道,天道好还!”林阡登城拔刀,振臂一呼,盟军山呼海啸,刃光闪闪,蒙军死伤累累,柳叶甲、无檐帽、铁团牌尽皆染血。
再也没有第五度奇迹,城上城下尽皆破防,千军万马相缠如错。火光冲天,黑云压地,雷响电激,一时不辨白昼黑夜。
乱世中,唯那双饮恨锋芒最刺木华黎的眼:林阡这种打法,没见过,兵法里没有,别人也不可能复制
退避五里,勉强站稳脚跟。然而十二楼优化了三次阵容去挑战林阡却败了三次后,胆气全无;一败再败,难免也损伤蒙古军斗志。为了阻遏林阡攻势,木华黎唯采取闭门坚守,叫阵不出。
翌日清晨,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迎敌,却陡然发现,那千变万化、神出鬼没的饮恨刀刀法主人,不再是林阡,而是孙思雨、辜听弦、阿绰——
林阡呢,他仿佛刚刚还在,刚刚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不见的!
“区区五万蒙古军,就想拦我师父,做梦!”阿绰笑说,海上升明月对你们的备战了如指掌。
“多亏师父徒弟配合得好!”辜听弦笑着赞师弟也自豪。
“嵬名令公实在酣畅,蒙古军壕沟都为我设!”嵬名令公洋洋得意。
这是什么意思!昨天心绪的反复拉扯重新回到十二楼的神情举止——“日前,听说林阡伤重因而没立刻到北龙首山前线,如今回想起来,他根本没受伤,他是刻意留时间给我们在居延布阵、‘重敌’结果重的是嵬名令公!”“林阡不在此地,他已绕道北行?”“我早就疑惑过”“那你不早说!”“我说了你们听?!”该死的林阡,他先呈现一块铁,不知不觉幻化成棉花里的针,蒙古军重拳出击,打哪都疼。
“木华黎博尔术,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林阡在分弓前便对嵬名令公和籍辣思义说,北龙首山的残局清扫需要时间,因此黑水以东,木华黎有充足战备,我等一定是硬仗。
“那咱们可以不走居延吗?”祝孟尝问。
“按木华黎风格,居延之外,兵马能取的途径,都很可能有陷阱。”辜听弦摇头,其它地方都是自讨苦吃得不偿失。
“千军万马,难以像猿猴爬山越岭。”林阡指着地图上的小路,“武林高手,才有可能造山开道,但也是越少越能掩人耳目——趁敌不备,一百以下。”
籍辣思义最先请缨跟随:“险路虽难,一旦成功,便能绕开在居延接战的木华黎重兵,出人意表插到逍遥峰侧,切入水泄不通的博尔术大军中。”
“然而,如何做到不被木华黎察觉?师父向来是蒙古军的最关注,若师父没来,天地玄黄能探到吧?”孙思雨心细。日前谈判促成,战俘向东者多,有军有民,必定有蒙谍浑水摸鱼。
“先来战他,再明目张胆走,在他最怕我的时候从他眼皮底下消失。”林阡提出,祝孟尝先走一步,自己则来立威后再撤,由几个徒弟用自己停留的视觉余晖来掩饰自己在夜晚的行踪。
“一人之威震两处,一人出现在两处,如此双线开战,可将敌人一分为二、互相求援;咱们则两边联动着各个击破。”孙寄啸领悟,此战“林阡”和林阡可以对木华黎和博尔术同时开战,前者虚晃一招,后者草木皆兵。
“呵呵,说白了我是狐假虎威,他是真虎呗。”嵬名令公冷笑。
“届时博尔术战我,越风压力会减轻。”林阡诚恳地望着嵬名令公,“拜托令公、阿绰、听弦,撑住木华黎和六个分门主。他们一开始闭关不出,不会敢反击,想不到探我。但一来蒙谍实力难测,二来博尔术战力未明,‘木华黎得知我不在’九成在‘我赶回’前。这个时间差,诸位很可能会有苦战,甚至血战。”
“别说‘撑’,我定能败木华黎。”嵬名令公双臂交叉抱胸,傲慢不可一世。
“我定会尽快回来,届时,帮你应对你面前还剩的敌人。”虽然雄心想凭一己之力搅翻十万蒙古军,但林阡也做好了疲于奔命的准备,“这个计划,代号叫‘鼠屎入锅’。”
“噗!”嵬名令公正喝着酒,一口没喷出来:“受不了了!这叫‘安能动之’!粗鄙之至!”
“哦好像是”林阡说的同时,众人使劲憋住了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