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一个在徽县下棋把王爷下败,一个在黑水下棋把王爷下死?!”
“他俩身着缟素,只是暂时而已。是代父亲完颜乞哥、弟弟完颜望,向旧主尽一份情谊。”林陌与其说回答封寒,不如说在防止蒙古军猜疑——成吉思汗虽重点肃清宋谍,但对金谍并非不调查。
“也是代小曹王完颜君剑……我之所以戴孝,是不忍见曹王无子送终。”完颜瞻看似真心实意,谁知是否冷嘲热讽?四字一出,林阡痛脚遽然被戳中,大怒挥刀把完颜瞻劫持:“什么无子送终,曹王国士无双,薨逝国之大殇!”
封寒正待劝阻林阡莫开杀戒,一分心自己脖颈一凉,大惊,何时起林陌竟也出手如电?永劫斩照镜般把封寒劫持:“国之大殇?国何在?封寒,会宁之战你们如果打出血性,何至于今日认贼作主寄贼篱下!”他和完颜瞻完颜彝这些不在场的都不同,作为主帅,他林陌当然有资格说会宁之战没打完!
可封寒也有资格反驳,因为他当时一样身处前线:“会宁之战以前,我军大部分都是被林阡七擒七纵的俘虏……打出血性?谁给脸打?!”
“这不过是林阡的攻心之术、为的是不战屈人之兵!若非王爷不战而降,林匪至少再死一半!”
“那我们呢,我们就活该死光!?”封寒骂骂咧咧,激动起来差点自己伸脖子往刀上抹,林阡见势不妙,即刻作出要把完颜瞻往林陌右侧推的架势:“放!”
林陌担心完颜瞻久矣,见状求之不得,但怕封寒弄鬼,遂狠狠把他甩出个四脚朝天。电闪之间,却看林阡双刀多一束流光,轻飘飘带飞了完颜瞻和不远处完颜彝的头上白布:“心不诚,就别戴孝。”
看似轻快,力道强硬,以至于完颜瞻完颜彝都来不及反应。两块白布一块荡然无存俨然粉身碎骨,另一块不知是否天定、刚好掉在一个才到场的白衣女子脚边。
那女子揉着惺忪的双眼,头发蓬松像还未睡醒,其实是半夜曹王说完遗言后被聂云打晕在地所致。为什么要打晕她?因为她状态不稳、刚表现成吟儿就又要变回狗鲨,聂云怎可能让曹王走得不安心?
“暂时只能把绝地维持在狗鲨为主、妖妇第二的状态。”小律子曾坦言,虽然他和花无涯合作修好了绝地武士,但开启和操纵绝地的权力尚在花无涯;而由于他和花无涯方法有所冲突,绝地武士醒来后多出一个意想不到的主人格。也就是说,吟儿的躯体里以前只是个男人,现在稳定人格是一男一女,但都不是她自己。曹王病榻前的不稳定人格,是过分动情才稍纵即逝。
“今夜已努力洗去了妖妇的大半记忆,希望能逐步恢复成从前只有狗鲨的状态。”小律子说,那妖妇擅长搔首弄姿,不适合存在于盟主躯体内。
“可否强拆了绝地武士,让所有人都变回原样?”“不可!强拆了盟主会死!只能一步步来,我会再寻其它办法。”林阡得到否定回答后,只能让绝地武士从哪来回哪去。
毕竟,本来就不该把绝地武士盗出,其一不能动盟军之心,其二,若殃及花无涯,必牵累莫非。
此刻肃州重逢,还得假装初见:“绝地武士?果然醒了?”到她身边,俯身捡起白布,平和地在她额上为她系紧:“这偌大一个蒙古军,只有你需戴孝。”
狗鲨大惊失色,一手要摘一手拔剑,林阡当然不对“吟儿”动刀,运足了内力将她摁倒在地动弹不得,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说服:“戴着。她父亲去了。”狗鲨一愣,停止挣扎,林阡虽眼圈微红,却对她温柔微笑:“听话,黑发人该送白发。”
“好吧,我……她戴了就是。”狗鲨倒也有良心,吟儿算他再造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