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
不多时,又有西夏轻骑兵由阿绰统领,朝蒙古军背后迂回包抄。少年、老将、又少年,联动起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小子,也不赖么。”正自裹伤的嵬名令公,遥望阿绰意气风发,想起籍辣思义一样英勇,仿佛看见西夏官军的未来。
如此,盟军岂不是要在这里奠定胜局?做梦,蒙古野战部队,岂会只有拖雷这一路。
试水罢了!“驸马,者勒篾,博尔术,忽必来。”成吉思汗亲自点将,剑锋直指林阡主力。
“碾压蒙古军,给王爷长脸!”封寒一声怒吼,预告了接下来的会战走势。
肃州大战从中旬至下,从昼到夜,从夜到昼,经久未衰。位于肃州内城与长城交界的这一大片旷野,从第二日正午开始就一直是最白热的角逐点。
敌我双方都钳制得对面无法抽身谋战、本身也更沉浸于马战步战心理战间谍战。话虽如此,其余阵地,包括长城、内堡、张掖河,并非长烟一空,总有兵马留存。
若从云巅俯瞰,那几日,肃州全境兵气弥漫,西汉遗迹模糊不清,
下沉视线、拨开迷雾,旌旗云屯,战鼓雷动,水上接舷、岸边穴攻,山地作战、平野驰突,各类兵种纵横交织,攻防器具不计其数——
用于水战的艨艟舰艇、浮桥浮囊,用于掩护掘地的轒輼,用于侦查敌情的瞭望塔,用于填壕的架桥车,用于远程压制的砲、箭、弓弩,用于近距攻袭的攻城塔、飞梯、鹅车,用于近距守御的撞竿、枪矛、扬尘车……强攻硬守,人如蝼蚁。
身临其境,两军临阵创新的砲座、火器和防火法,更是前所未见的技术较量。
“岳父说得没错,对付铁木真,谋战、强攻都很难。”林阡难免有棋逢对手之感。
不过,纵使耗力费时,蒙古军还是被盟军拆完皮肉打到筋骨——
林阡为何提到岳父?二月廿一,曹王佩剑就在眼前,肃州城池近在咫尺!金宋夏三军振奋,一鼓作气势如虎。
蒙古谋士们曾以“林阡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反对主阵地会从弱水换到长城,口口声声林阡一定会捏着软柿子变着法捏;而林阡以实际行动表示,他确实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硬茬也给捏成软柿子!
木华黎曾拍成吉思汗马屁:林匪永远不敢正面打,习惯取巧……而林阡现在问:我正面打,你受得了?
“长生门,守护大汗!”蒙古军颓势明显,唯能由白玉京召集门徒前来,负隅顽抗,力挽狂澜。
薛焕眼尖,最先看到,蒙古高手之一,就是他过去的搭档轩辕九烨。
诚然,分道扬镳已很久,该看透的早看透了。
“我不干涉你的信仰,你的抉择,只问你,有愧否!”今次不同以往,薛焕必须要问清楚——当他今日作为曹王的儿子戴孝复仇,而曹王本该戴孝的亲徒弟却在敌营!
“心,身,都是天给;你,我,都是天塑。”轩辕九烨无情回答。
“为了那劳什子天命,连良心都不顾了!”薛焕怒不可遏。
“别跟他废话!”封寒冲上前来,“轩辕小人,那你的眼泪鼻涕,也是天定的吧!”
“什么?”薛焕轩辕还未听懂。
封寒逆鳞枪早抡开了:“照脸打,把他打哭!”
“好!”薛焕还未应答,就见封寒枪风已将轩辕剑笼盖……“高手堂首席,足够打哭他。”楚狂刀转而迎战十二楼五城。
数日之久,实力保留最多的自是武林高手。随着兵马阵仗的渐次黯淡,一度捉对厮杀的他们终于亮色凸显,在这呼之欲出的第五局,看来免不了一场江湖之远的巅峰对决——
“上!”“肃州最后一关!”武林高手,金有高手堂、南北前十,宋有云雾山排名、北固山争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