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无力回天……
说时迟那时快,连蒲阿这种强硬派都绝望放弃抵抗的瞬间,几重兵阵外始料未及杀声大作,应声有人率几大纵队并排砍劈进来,战斗力之强劲叹为观止,眨眼功夫就把完颜瞻和完颜彝等人冲散,分别围住。
“郝定?!”移剌蒲阿乍惊乍喜,枪反而脱手掉在地上。
“衡轭阵……”完颜瞻尚在惊疑,完颜彝抓紧战机拔刀向蒲阿刺,电闪之间郝定眼疾手快大步掠至蒲阿身边,与此同时完颜彝大喊:“合达走!”原是攻敌必救欲给完颜瞻撕开一条血路。
“一起走。”完颜瞻先带十余蒙古骁骑突出,趁阵法开合间隙,又持刀杀回人群,捞起兵流中原已淹没不见的完颜彝。
一回头正是郝定追及,刀兵堪堪相撞,血肉横飞,火星四溢。
“你没入阵,算你走运。”完颜瞻忍痛,望着竟然毫发无损的郝定。
“什么运气?是实力,比你高!”郝定豪气大笑,移剌蒲阿当场成他小弟:“郝大哥说得对!”
“呵,主城已失,还洋洋得意?”完颜彝见不得完颜瞻失落,泾渭分明之际,总算等到主战场捷报频传。
“什么?!”败报不断,郝定和移剌蒲阿如梦初醒,这才明白完颜瞻整场“引蛇出洞”原不过只是林陌大计“攻占瓜州”中的一环。
若非主城军情纷至沓来,双方还能再鏖战几日几夜。
“合达,都是为了救我……”完颜彝调虎离山的目的已达到,加上己方损失不小,尤其完颜瞻被郝定砍伤,因此便没有再追。
完颜瞻望着郝定蒲阿气急败坏去救瓜州的背影,一边任由完颜彝给他裹伤,一边郁闷地叹了口气:“讽刺,讽刺……当年我们几个合力打郝定,肝脑涂地,如今,他们却成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完颜彝微惊,竟有了那么一忽的哀莫大于心死。
现世报,想害别人的都害到了自己身上。
局部,郝定蒲阿虽将战势扳平,架不住全局,掎角之势的城寨均对完颜纲救援不及——
“昨晚彭义斌负伤,郝定、完颜纲是多久、分别带多少人、以何种阵型前来;今日,就把他们的主帅都调到那么久都来不了的地点,而留下来的兵将全然摆不出那种阵型。”经林陌剪除羽翼后的完颜纲,战前就是孤掌难鸣而不自知。
先胜而后求战,“高琪,来吧。”术虎高琪陡然开城,完颜纲如梦初醒“你这小人竟也变节……”“小人骂谁!”趁盟军主帅内讧而门户大开,死而不僵的蒙古军,在拖雷统帅下一涌而入,从肃州逃出生天,对瓜州反客为主!
“呵,你们还想对我们分而歼之?我们驸马对你们各个击破啊!”拖雷先登瓜州,对姐夫的信赖溢于言表。
羽书速惊电,烽火昼连光。
廿七傍晚,林阡获知败报时,盟军主力尚在肃州,远水救不了近火。
完颜纲、郝定、移剌蒲阿失了几步先手,难以力挽狂澜,甚至一度失散。完颜纲唯有在初来乍到的高风雷掩护下往西面沙州方向撤退。
瓜州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