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拿着一颗绣花针,自然的闭上双眼,两手同时而动,眨眼间,那一颗绣花针不偏不倚的从那一粒大米中央穿了过去。
在场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言睁开眼,悠悠说道:“若是抓错一次,便来我这里穿米一次,至于颗数嘛,一次二十颗便可。”说完还有意的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得在场人却是心下一颤。
这得多好的眼力才能闭着眼将一颗绣花针穿过大米?他们宁可多花些时间去观察那些活鸡,也不愿做这穿米之事!
可是,现在整个练武场只有月光照射,他们又怎么能在如此远的距离看清楚一个移动的名字呢?
“沉下心,敛住气,目光聚集于一点之上,直到看清楚才动手!”莫言提醒道,身子朝着后方移动了几步,朝着杜松说道:“将鸡笼打开!”
杜松朝着不远处的小厮一挥手,那些活鸡瞬间便离开鸡笼飞散开来。
莫言躬身如豹,屏息凝神,一双黑瞳直直盯向前方。
“王川!”莫言口中吐出一名字,身形若离弓之箭,飞快的将一只扑翅预飞的鸡抓在了手中,那鸡脖绢布上赫然写着王川的名字。
“程飞!”莫言回到原处又喊出一名字,如同之前一样,莫言将写有程飞名字的活鸡也给抓了回来。
“罗扬!”
…………
如此来回十次,莫言出手即无误。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十人手上都握着了属于自己的那只鸡。
如此,在场人无不对莫言心服口服!
今夜,练武场内鸡鸣不止,直到丑时过半才稍作停歇。
宁王府下人们不知练武场内发生何事,只知从那天开始,每夜都有断断续续的鸡鸣声从练武场传出,一度让他们猜测是否王府里开始搞起了养殖业。
但是,他们同样也奇怪,每日从练武场走出来的侍卫,要不就是鼻青脸肿,要不就是满身伤痕,更有甚者连指尖都缠着白布。
难道王府的侍卫们为了养鸡都不顾性命了?
莫言根本不知她的训练方式已经被府中人曲解成何种模样,在接下来的几日,她又在原本的训练内容之外再加了一项体能训练。
五人一组,合力扛着一根梧桐树干在泥坑中不停地跳跃,如此下来,不过几日时间,十人的体力确实有了质的飞跃。
莫言每日在练武场里顶着烈日汗如雨下,而楚易寒从那一日开始也再没有在练武场出现过。
虽然偶尔有他进出王府的消息从杜松口里传出,但楚易寒也信守承诺的没有叫上莫言,只是随意提了两名侍卫随行。
每天莫言训练完毕回到卧寝的时候,也不忘看一眼书房和里间卧室,但依旧没有发现楚易寒的身影。
不仅是楚易寒,这几日连陆白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莫言一度怀疑陆白是不是趁着楚易寒不在,逃出宁王府而不管秦秋死活了。
虽说如此,每日里依然有下人按时往练武场送膳,从不间断。
虽然每日练武场的事情不少,但没有了其它任务安排,莫言也难得的舒坦了几日。
只是这样的生活没过几天就被人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