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眼中满是隐忍。
“但我看你这王爷当的舒适的很,早就忘本了!”陆白呛声道。
三年前,当他知道他一直崇拜的表哥居然是他的亲哥哥时,激动之情无法言喻。
这三年来,为了报仇,为了平冤,他们明面上只能以表兄弟相称,又因为他并不是皇室中人,两人若要议事,也只能偷偷在凤溪亭顶层见面。
但三年过去了,除了楚易寒世袭王位,得了军功,他们原本的目的却一事无成。
这怎的不让他心生怨怼!
一阵疾风袭来,两人的长发被高高扬起,陆白怒红的双眼直直盯着一脸平静的楚易寒。
“你可知秦秋为何受伤?”楚易寒双手负于身后,淡淡的开口,面上已然少了方才的戾气。
为何?
陆白神色一滞。
自从他那日进来王府,他只想着怎么才能将秦秋治好,却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秦秋重伤的原因。
毕竟以前秦秋也不是没受过伤,只是这次伤势要重一些罢了。
楚易寒见陆白面色怔然,继续开口道:“吴副将出现了,他们便是在去寻他的半路上遇伏,那日,宁王府损失惨重。”
“什么?”陆白一听,双眼瞳孔陡然放大,双拳紧握,急急问道:“那吴副将现在那里?难道皇帝也知道了他的行踪?”
“他在南山寺,皇帝并不知道他的行踪,那日王府叛变的护卫并没有将秦秋行动目标告诉他。”也正以为如此,楚易寒才留了那护卫的全尸,如若不然,坏他大事者,哪里能死的那般容易。
陆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眼神一亮,“他决不会一直待在南山寺!为何你不现在就去南山寺找他?以你我的身手,带一个人回王府是轻而易举的事!”
楚易寒摇摇头,“我不想打草惊蛇!现在宁王府外处处都是眼线,宁王府人手不足,我不可能让其它人再为此白白送命!更何况,吴副将是唯一知道将军手上白玉片下落的人!”
他现在必须要沉住气,绝不可操之过急。
见楚易寒神色凝重,陆白也心知白玉片的重要性,思虑片刻后,才试探着开口问道:“这就是你让莫言在二十日内训练出一批高手的原因?”
楚易寒点了点头。
“那你就不怕莫言会因此送命?”
楚易寒神情一顿,薄唇轻抿,坚定道,“以他的身手,不会!”
“你把所有的事情给莫言说了吗?”陆白自认他没有楚易寒那一般的思虑深沉,但这件事情多少也将莫言拉了进来,他也不得不多问两句。
“没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他不相信莫言,而是对于他们之后要做的事,牵涉范围太大。
若是现在就将所有的事情告知莫言,怕会给莫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便好!”陆白点点头,面色也缓和了许多。
在莫言这一点上,楚易寒与陆白少有的想到一处。
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陆白又重新坐回了地上,随手摘了一朵小黄花别在耳朵上,调笑着朝着楚易寒晃着空瓶,“哥!你要喝一口吗?”
楚易寒看着陆白吊儿郎当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他这个弟弟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