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看上子煜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他今日来公主府的目的并不是要将子煜送给长宁,而是要在长宁与宁王之间再填一把火。
再者,现在他并没有得到莫言的投靠,子煜对他来说还不能少。
长宁公主掩下眼中的神色,娇怒道:“哼!我就知道皇兄你并不是真心疼长宁!”
六皇子饶有兴味的看着长宁此时的模样,“不如……这样可好?皇兄帮你使使劲,替你出出主意,让那莫言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六皇子此时这模样看去,还真是一个好哥哥。
长宁公主双眸一亮,一把拉着六皇子的袖口,如一个寻常人家的小姑娘般摇晃道:“长宁就知道六皇兄对长宁是最好的!不像有些人,左右和长宁对着干!”
这有些人所指,自然就是指那棒打鸳鸯给脸不要脸的宁王楚易寒了。
六皇子浅笑着,不着痕迹的将袖口从长宁手中松开,“那是!我的皇妹!我不疼,谁疼啊!”
“皇兄可知不过几日就是母后的寿诞了,到时……”
前几日太子的话她还记着呢。
在母后的生辰宴上,她便可以再见上莫言一面,可是这么多日来,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能在那一日与莫言单独见上一面。
虽然说她才不会忌讳那些什么宫廷内院的规矩,但是莫言不一样,他一个外男要和皇室内眷单独见面,一个不好,那便是杀头的罪过。
就算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在皇室荣誉面前,怕也是保不料莫言一个区区侍卫的命的。
现在好了,六皇兄向来对这瓜前李下的事儿最拿手,有了六皇兄的帮衬,她便不怕没有个好的法子能得偿所愿。
六皇子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优哉游哉从袖笼中掏出一枚水色极好的翡翠手镯,在长宁公主一闪而逝的惊喜下,轻描淡写的说道:“皇妹你看,这物件儿可是皇兄在春闱的时候,父皇赏的,你可别嫌弃!”
这翡翠手镯的来历,别人不知,但在场的三人却是知晓的。
今年年初春闱,天阳帝拿了这翡翠手镯来做彩头,猎物最多者得。
当时不少的王宫贵胄都朝着这手镯而驰骋林场。
最后,虽然是二皇子猎的数量最多,但天阳帝却是以六皇子猎得猎物体型最大,而将那翡翠镯子直接给六皇子。
在场人无不唏嘘不已,但却不敢多说一句。
话说与此,就算长宁公主如何蠢笨,也知道了六皇子的话中意味。
在天阳,天阳帝所说才是圣旨,才是不可忤逆的,就算是手握大军的宁王,只要天阳帝一句话,宁王也绝不可能直接忤逆犯上,何况还是在一个喜庆的寿宴之上。
长宁公主急急接过玉件,脸上笑的灿烂无比,“皇妹怎么会嫌弃呢!”
知道今日目的已经达成,六皇子看着长宁公主急切的笑脸,也是会心一笑。
看着身前两人的狼狈作态,白子煜脊骨发寒的移回目光。
对于六皇子与长宁勾结之事,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莫言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