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条狰狞的血痕显得突兀至极,不过好在白子煜给的金疮药还算管用,血似乎已经止住了。
陆白脸上一热,急急别过眼去不再看她,他这一行为让楚易寒十分不解。
身为大夫,难道不应该是他出手帮莫言吗?怎的还直接错过脸去?
“你这伤……”楚易寒看着莫言手臂上的伤口,眉头轻皱。
这伤显然是在遇见他之间就处理过了,没想到宫内太医的手脚还真是麻利,陆白真该向人家好好学学,只是为何只上药不包扎?
虽说心知莫言刚才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不耽搁今日的计划,但他依旧很介意属下这种自戕式的行为!
“王爷放心,属下无碍!”莫言将扯下的断袖撕成了长布条,一头用牙齿咬住,一头迅速地开始包扎起伤口来,那熟练的动作,不变的神情,仿佛这手并不是她的,而对于这样的单手包扎伤口,也她不知做了多少遍。
她在剑阁从未受过伤,为何会如此熟练地包扎伤口?
“你这伤方才看起来不像是刀伤。”陆白终于敢正视她了,对于莫言手臂上的伤,他出于职业习惯不由得多问两句。
“嗯,这是我用发钗自己弄的。”幸好长宁公主给她那一支金钗,不然还不知道会和白子煜周旋到什么时候去呢。
听了莫言的话,陆白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脸色一瞬间的慌乱,“这……这……你……你一个男子!哪……哪里来的发钗?”
“长宁公主给的。”莫言微微一愣,侧了侧头。
这陆白难道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吗?
这时他不应该问自己为什么要用发钗伤了自己吗?
这哪里来的发钗很重要吗?
“你倒是接的顺手。”没等陆白从震惊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楚易寒先一步幽幽开口。
所以,他是在看见长宁拿出发钗的时候,就想着要弄伤自己,做出自己败于白子煜的假象了?
莫言朝着楚易寒尴尬一笑,“属下也是为了不耽误王爷的正事。”
这小子竟然不知悔改还对着他笑?这哪里像一个侍卫的样子?
看着眼前笑意浅浅的俊脸,他的心跳顿时紊乱,冷冷的转过脸去。
他刚才是怎么了?他居然会觉得莫言那一笑异常的好看,甚至会牵动他心脏紧缩,他一定是眼花了,一定!
还好现在是在马车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要不然他那一抹绯红颜色定然会让人如数的看了去。
莫言说完便侧过身去,端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身后有一束目光正盯着自己,到底是楚易寒还是陆白她也不得知。
但这目光让她觉得瘆的慌,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即使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回头看个究竟。
“那你和白子煜……”陆白刚准备开口再多问几句便听见车外传来了左义的声音。
“王爷!属下们已经准备好了!只待王爷一声令下!”
经过方才的一番周转,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京城城外的树林中,而莫言训练出的那十人早就再此恭候他们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