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嘲讽一笑,对原名吴则成的不悔大师的请求恍若未闻,而是悠悠踱步到一把木椅处坐了下来。
“吴副将,你先起来吧!跪着怎么回话?”
得了楚易寒的应允,吴则成赶忙从地上站起,此时的楚易寒就是他的保命稻草,他除了顺从并不能多做什么。
“王爷还有何事要问卑将?卑将必定知无不言!”吴则成已然恢复了原来身为副将时的做派,但他现在这样恭顺的模样看在楚易寒眼里却是说不出来的碍眼。
曾经,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威远将军言听计从的?
但是,当威远将军身首异处,清白不保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为了保命果断放弃为将军辩驳一句。
此人!不可尽信!
“你可知当年威远将军随身的紫玉玉佩在何处?”楚易寒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吴则成,似要从他此时面上的微表情看出接下来他话中的真假。
吴则成微眯着双眼,心中不断回想着对将军随身玉佩的印象,片刻后才回道:“将军的随身玉佩一直都不曾离开过将军的身,这是当时身为属下的我们一直都颇为疑惑的地方,将军骁勇,不喜金银财帛等身外之物,但唯独对这紫玉玉佩宝贝的紧,若不是……他定不会将之随意搁置的。”
楚易寒抬头看向一旁的陆白,陆白朝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两人的细微交流看得莫言与吴则成不明所以。
楚易寒碍于宁王的身份,不适宜直接出面询问当年负责检验将军尸体的仵作,但是陆白却不一样,他借着行医的幌子,“无意”之下救了当年仵作的妻子,故而旁敲侧击的问起过。
但那仵作义正言辞的保证,当年他在检验的过程绝对没有看见什么玉佩,不仅是玉佩,连着什么其它值钱的东西都一概没有见过。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得不从当年与将军最为亲近的吴副将这里探知一二。
“王爷可有细查过那替将军收尸的小兵士?或者应该说是现任的镇国将军李振宁?”吴则成提起现任镇国将军的名讳时,眼中爆发出来的怒意有目共睹。
若不是因为这不要脸的走狗,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去到圣上面前乱诌一通,将军会落的个“通敌卖国”的名声?若不是他,当时谁能看出那些金银首饰里会有北疆仅有的物件?
镇国将军李振宁?
楚易寒微皱着眉,此人不学无术贪财好色,生个儿子也是与他一般无二,这样的人他素来不屑与之交道。
若不是找到吴则成,他怎么会想到堂堂镇国将军,居然是当时那个“替皇上作证”的小兵士?
如此说来,以他的为人,借着替将军收敛尸体查抄院子的空档,将原本属于将军的财务占为私有也并不无可能。
可笑皇上还给这样的人封了个镇国将军的称号,想来皇上并不知道威远将军手上的白玉片是藏在那紫玉玉佩之中。
不然,他哪里容得了这不知廉耻的镇国将军将他日夜想要得到的东西私藏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