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世,男女之情对于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反而香茹这丫头动不动就以卑贱自称,让她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王爷备的马车已经在小巷子口候着了,公子快去吧。”香茹笑道,将一方丝帕放在莫言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丝帕,莫言目光微动,嗯了一声便果断转身,径直从小门走了出去,只留香茹站在院中低声轻泣。
与此同时,待在百草谷休养的陆白也刚好踏进了宁王府的侧门。
那日他和吴副将在十人的护送下,一路行进的非常顺利,再加上他们选择的是水路,不到半日的时间也就回到了百草谷中。
一回到百草谷,他便讲吴副将的身份告知给了他的父亲,也就是百草谷的谷主陆剑华,两人将吴副将安顿好后,陆白也简单的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好在他的内力深厚,且那些刀剑伤都是只触及皮肉,没有伤到筋骨,再加上陆白本就精通医道,这伤好的自然也比一般人快的多。
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尽快的离开百草谷。
这几日他与杜松互通书信的时候,杜松在信件中以极其自豪的口吻,向他诉说了自己是如何提出了让莫言‘男扮女装’的大计,且得到了王爷和莫言的一致赞同。
当陆白看到那信上的内容时,真的是恨不得直接飞回王府将杜松给撕的稀碎,“大个屁的计!这杜松是看书看多了神志不清了吗?那莫言也是,难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春香坊也是她该去的地儿?”
陆白一路火急火燎,也顾不得父亲的絮叨,收拾好包袱行李便连夜快马加鞭朝着天阳京城奔去。
大步一跨,陆白直接冲进楚易寒的院子,双眼四处找寻着,却连莫言的影子都没看见一片,只看见楚易寒和杜松正在院子里悠闲的晒着太阳。
“莫言呢?”陆白朝楚易寒焦急的问道,什么礼数尊卑他哪里还顾得上。
杜松望了望天色,浅笑道:“莫侍卫应该已经出门了。”
“出门了?去哪里了?”陆白心中咯噔一沉,这莫言可别真的扮回女子去了那春香坊当花魁啊!
“我不是在信里说了吗?今日便是那花魁大赛举办的日子。”
完了!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陆白眉头一皱,将身上的包袱直接塞给杜松,转身就想着要追出门去,希望凭着他的功夫还能追的上莫言,他可不能让莫言去做这种事。
“你要去哪里?”楚易寒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他这弟弟还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陆白脚下一顿,这才觉得自己只顾着阻止莫言,又忘记了他这哥哥的高贵身份了,心中唾了一声,转身朝楚易寒敷衍道:“王爷吉祥,王爷万安,吴副将在谷里好的很,我也好的很!咳咳……不是我,是属下!是属下!属下这是要去拦着莫言!那种地方她一个……一个人怎么能去!”
见陆白慌里慌张,语无伦次的说话,楚易寒眉头一皱,解释道:“谁说是他一个人去?两个时辰之后,本王也会去!”
陆白语塞,他的重点并不是说莫言‘一个人’好吗,他真是为楚易寒的独特理解力感到佩服,可又不能直接道明原因,这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