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将王府看好便行。”
就在此时,书房传来了敲门声,不疾不徐,能在此刻敲门的,能在此刻敲门的除了莫言,怕是没有第二人选了。
楚易寒似乎也猜出了来人是莫言,故作随意的拿起一本看过许多遍的书翻了翻,平了平情绪,道:“进来。”
楚易寒此时虽然看上去正在仔细翻阅着书卷,但心思早就飘到了莫言那处去,纠结如他,也只能用余光有一下没一下朝着房门瞥去。
莫言得了应答,也不做停留,推门便进了书房。
“王爷,属下有事要与王爷说。”莫言朝着楚易寒屈身行礼,言下之意便是要请杜松先行离开了。
杜松也是个眼力见极其好的人,莫言虽然并未直言,但他却是在下一刻便朝着楚易寒一低头,乖顺的退了出去,将书房这一方天地交给了楚易寒和莫言。
杜松一离开,楚易寒顿觉书房里的空气都开始尴尬起来。
“你……有何事,但说无妨!”楚易寒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手中书,一边故作镇定的问道。
莫言看着楚易寒心不在焉的模样,抿了抿嘴,道:“王爷可是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京城?”
“嗯!”
“为何连陆白也不带去?”
楚易寒面色一顿,他以为莫言这番来找他说事,定会是要为这次的南疆之行争取一番,但没想到莫言一开口却是问陆白!?
这人几时与陆白这么熟稔的?连陆白的行动也要干涉了?
楚易寒放下手中书卷,一脸寒意的看向莫言,心中无名火陡然升起。,“难道本王有什么安排还要一一同你报备?”
“当然不用,你是王爷,有什么决定当然是你一个人说了便行,属下只是小小一个侍卫,自然不能随便置喙。”莫言语气不善,连带着脸色也变得难看。
他这是生气?生哪门子的气?
楚易寒看着脸崩的紧紧的莫言,心中一软,解释道:“陆白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武功也是不错,若是我能带上他一路同行自然是好的,但是此番南下,我不能带他。”
见莫言不明其意,楚易寒又补充道:“当日在春香坊其实陆白到了,六皇子知道他只是我请来替你看诊的大夫,若我将他带走,这在六皇子那处,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楚易寒耐心的解释让莫言眸光微动,“那秦秋……他身子并未好,为何又要带他?”
“这南下路上会经过他的故乡,他的父母都葬于那处,且不出七日便是他父母的忌日,我也是顺带而已。”楚易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事无巨细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莫言知道,但他清楚,她不想看见莫言皱着眉头心绪不宁的模样。
莫言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也肯正眼瞧向楚易寒了,“如此,是属下跃矩了,还请王爷赎罪。”
突然的服软让楚易寒心里笑出声来,这莫言还真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只要认为对的事,对他根本一点不顾及尊卑,但一旦知道是自己的误解又不管所为的自尊心,说认罪便认罪,如此恣意潇洒的人又怎么能不叫人多看两眼呢?
而他终究还是因为多看的这两眼,而深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