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其所念,断其所愿……
莫言心中反复的重复着这一句话,果然,比起楚易寒,她那些釜底抽薪的杀人偿命根事已至此,她到底应该如何做?这三个人都是站在权利顶端的人,若要断了他们的念想……那就只有靠同样站在高位上的人了。
楚易寒见莫言睫毛轻颤,一双眸子紧盯着床幔沉默不语,似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于是接着说道:“忍耐!伺机而动,我会帮你。”
从怀中拿出那支藤雕发钗,这是他从香茹手上拿来的,靠近床边,将这发钗放在莫言手中,再道:“这是莫伯走之前一直握在手上的东西,想来是给你的,莫伯一走,剑阁便没了主,你……要担得起责任。”
握着冰冷的无一丝生气的发钗,莫言眼中像是有了一瞬的亮光,片刻,再缓缓开口道:“他们若是动不得,那春香坊可能动?”
她早就觉得春香坊那个地方不是个简单的勾栏之地,既然能包藏东瀛人,那便是私下里与二皇子或者六皇子来往甚密,怪不得六皇子会常去那处消遣,怕是消遣是其次,借由春香坊的花天酒地密谋大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楚易寒道:“可行,但那春香坊的宋大娘并不是个好应对人,虽说她爱财如命,但是她能以一女子之力在天阳京城这样的地方立足,怕是身后势力不弱。”
莫言手脚像是恢复了些力道,撑着床沿缓缓起身,说道:“你不是说了吗,断其念想,既然她那么爱财,我断了她的财便是。”
离着莫言最近的陆白,恍然间像是看错了什么,总觉得此时莫言的言行与楚易寒像是如出一辙,心中不免涌出一阵酸味:“你……可要我帮忙做什么?”
莫言睨了陆白一眼,虽然知道陆白也是为了她好,但心中依旧对陆白的行为耿耿于怀:“把你的药给我一些。”话说完,又觉得陆白会是以为她要向他要金疮药,于是又补充道:“迷药!”
“迷药?”陆白一滞,满眼都是委屈:“我并没有给你用过迷药,你所服下的最多不过是一般加了剂量的安神散。”
安神散也有这么强的效力?以至于让她浑浑噩噩瘫了两天?
莫言无力与陆白争辩什么,直接道:“那就是它吧,给我一些加了计量的的安神散。”
加了剂量这四个字说的尤其重,让陆白忽觉有些心虚,但拗不过莫言的眼神,只得乖乖拿出一一个小瓷瓶交给她。
“你想用安神散做什么?”楚易寒问道。
莫言将小瓷瓶握在手上,移动着身子缓缓下床,虽然身上的气力已经恢复了些,但脚下还是有些虚浮,一旁的陆白想要去扶她一把,但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最后还是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靠着床站直身,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楚易寒的问题,而是莫言解释道:“我在春香坊的那两日,帮一个小香儿的丫头赎了身,她从小就在春香坊里讨生活,然后……”
楚易寒打断道:“是那个被你安置在一处小院的那个丫头?”
莫言惊异的看向楚易寒,显然不知道楚易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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