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寒和陆白潜伏在房顶上,将院中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这场战争发起的原因与楚易寒所预料的并无多大出入,只是他并没有接触过二皇子所说的条例,自然也不清楚天阳帝究竟在条例中将东瀛压迫成何种境地,以至于西门磊不顾一切要将二皇子扣押至此,还传出二皇子投靠东瀛的话出来。
陆白侧耳对楚易寒小声问道:“二皇子就关在那间屋子里,我们救还是不救?”
楚易寒双目紧盯着屋内人影,道:“救,但不是现在,既然西门磊和我们的打算一样,都不愿意两军开战,那便由我们这边主动提出交涉,别忘了,我们走这一趟还有另外的事要做。现在我们先离开此处再商议。”
陆白点点头,两人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东瀛相国府。
天色已晚,若是要乘船回去天阳,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且不说因为两国战事,边境戍守的士兵增加了数倍,就说这夜里行船,若是不熟悉水性的人,那定是有去无回。
于是,楚易寒直接在东瀛京都寻了处客栈,做为暂时落脚之地。
两人一进了客栈,便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计划。
在来东瀛的路上,楚易寒就将最后一块白玉片的下落告知了陆白,这一番东瀛之行,除了平乱便是要得到相国府的那一块门匾。
陆白道:“我查过东瀛相府这块牌匾,当初西门磊得到那块白玉片,显然是不知道这白玉片的大用,只觉得是一块质量上乘做工精细的薄片玉器罢了。在东瀛,玉石是一种可以镇压恶灵的存在,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会选上一块上好的玉石放在门匾之上用于安宅。若是我们要想得到西门磊的相府牌匾,那怕是还要多费些周折。”
楚易寒不赞同道:“不过是一个牌匾,比起东瀛的百姓民生来,并不算什么东西。”
陆白道:“并不算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将相府牌匾加到两国商议的条款中去?”
楚易寒道:“从某个方面来说,西门磊也是个为国为民的良臣,为了东瀛,只不过是要让他让出一个府门的牌匾,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还不至于要将一个相府牌匾加入到两国交易的条例中去。
陆白道:“但是,现在二皇子在他的手上。比较我们来说,他着实是多了一分筹码。”
楚易寒不以为然,道:“二皇子在他手上又怎么样?所谓交易,只不过是看谁最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欲望越强烈,胜算便会越低,因为双方在谈判的时候,心急的那个就算手上握有再多的筹码,也抵不过他心中的欲望,当然,面对西门磊这么一个为国家鞠躬尽瘁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太难做。”
次日,楚易寒和陆白依旧按着老法子出了东瀛,回到天阳月城境内,一到军营,便立即休书一封交于西门磊,告知他天阳希望先与东瀛交涉。
西门磊在收到手书的时候,喜不自胜,当即便带着二皇子前往月城,亲自与楚易寒谈判,当然,他并没有将二皇子直接带在身边,而是将他安置在了东瀛战船之上,对他来说,天阳二皇子可是他最重的砝码,可得时时刻刻看紧了。
西门磊在士兵的领路下来到了楚易寒的大帐,两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面对对方的直视目光,谁也没落了下乘。
楚易寒首先开口,客气道:“西门相爷果然是性情中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月城。”
西门磊笑道:“宁王爷有请,我自然不能怠慢,毕竟今日你我所谈之事,可是关系到两国的邦交与未来,也关系到这一场可打,可不打的仗,到底打不打。”
楚易寒道:“相爷果然是心系百姓,只是不知,西门相爷是想要如何商议?或者本王也不与你绕弯子,你觉得若是不打这场仗,你我双方该如何做?”
这个问题也是西门磊在心里一直思虑的问题,之前天阳帝提出的条例要求和巧取豪夺东瀛物产并无区别。他原本以为风向是偏向他这一方的,就等着楚易寒再提出退步的条例,然后他再在条例中再提出几点要求,这事便可以皆大欢喜。但是现在楚易寒却是话还没说两句,就直接将主动权交给他,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楚易寒的真实意图。
难道探子回报的事情都是真的吗?宁王楚易寒是真的是不甘人臣,早就与天阳皇帝势不两立?以至于在这种两国邦交谈判的事情上也持消极态度。
西门磊身为东瀛相国多年,虽然东瀛国君年幼无知,东瀛朝中更有人明里暗里煽风点火要他推翻国君,登上那个人人向往的位置,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心思,因为在他心里,忠字是永远排在所有事之前的,若是东瀛国君不弃,就是让他当一辈子的相爷,他也并无二话。
一时间,西门磊看向楚易寒的眼神掺了些厌恶和不屑,他这么一心盼着天阳再派人来,结果却是派来了这样一个人!
陆白一直候在楚易寒身后,见西门磊的神色变化,估摸着他心中所想,开口提醒道:“西门相爷,宁王爷让您先提出要求并不是有其它什么意思,而是仅仅因为你确实一心爱民,想为百姓们谋福祉,所以愿意给您这么一个机会,若是西门相爷因为王爷的退步而心生怀疑,那在下怕是要向王爷进言几句,或许,这事也可以让我们天阳先提出来。只是到时候,若是西门相爷再有什么更好的想法,那就不能只看相爷你的意思了。”
陆白这一番话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若是西门磊提出具体的要求,那在楚易寒能力所及之处,定然能满足他,若是让楚易寒先提出,那结果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西门磊瞧了陆白两眼,道:“不知道这位是谁?又以什么身份来与本相说话?”
楚易寒笑道:“这位是本王的兄弟,也是营中左将,陆白,他所说的话,正是本王的意思,若是西门相爷心中还有疑惑,那这条例便由本王先提也并无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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