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言笑道:“只不过是搬出你的院子而已,哪有被人拐了这么严重,这世上,谁能拐走我?”
楚易寒若有所指的看了眼白子煜,道:“怎么没有?这不?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接下来怕是要畅聊到天明去了吧?”
瞧着楚易寒一身的酸味,莫言道:“白兄只是来和我说说六皇子那十万私兵的事,哪里会聊到天明去?倒是你,风尘仆仆的归来,不妨多吃点东西吧。”
白子煜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对楚易寒抱拳施礼道:“王爷,我该说的都向莫小姐说完了,现就告辞,不再叨扰王爷与莫小姐说话。”
彬彬有礼的再朝着楚易寒和莫言一施礼,转身离开了莫言的院子。
一旁的香茹也识趣的退出了院中,候在清幽院门之外,留下足够的空间让楚易寒和莫言两人叙话。
莫言有些嗔怪道:“瞧你,像个孩子似的,那白子煜本就是来与我说事的,我顺便留人家吃晚膳也并未有越礼之处,你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以后谁还敢在你手下做事?”
楚易寒道:“我说话自然也是要看人的,以后有你在我手下做事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其它人。”
莫言正色道:“东瀛那边的事已经做完了?二皇子呢?”
楚易寒也知终究是瞒不过莫言的,笑道:“做完了,二皇子顺利押解回京,陆白在后面看着了,不用我再多操心。”
以莫言对楚易寒的了解,楚易寒绝不会只是因为想她,或者是怕她被谁拐走,才独自一人提前回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计谋,决不会是楚易寒所说的那样简单。
莫言问道:“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楚易寒本来夹起了一块肉,听得莫言正色相问,便松了筷子,同样正色回答道:“我要的东西自然是得到了,接下来自然是要用我有的东西去与天阳帝谈判,因为他那里有我要的东西。”
莫言听得有些不明,问道:“你要与天阳帝谈判?天阳帝可是多次出手想要你的命,你如何去和他谈?”
楚易寒笑着挑起莫言的一绺发丝,道:“你就好好在王府内休息,养好身子,待我与天阳帝谈好,便带你去实现你的愿望。”
莫言道:“若是你真的要与天阳帝谈判,那便带上我同去,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吗?东瀛这次就算了,以我的身子,也不能拖累你,但是天阳帝那处,说什么我也要陪你一同前去,当然,你也可以不让我去,毕竟你是王爷,我只是个侍卫,但是你也要知道,若是你不要我去,我绝对会如你的意,不用人拐,便离开王府,让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我。”
楚易寒面色微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莫言道:“你若觉得是威胁,那便是威胁吧,总之,我心意已定,决不会让你一人去宫内与天阳帝谈判。”
楚易寒望着莫言,久久说不出话来,片刻,只得再一次将她揽进怀中,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倔呢?瞧着你现在话倒是多了不少,但是性子却是一点没有改,这样的你,可让我如何是好?”
莫言抬手,也将楚易寒抱在怀中,道:“你是想反悔了?觉得受不了我了?”
楚易寒道:“怎么受不了,只是觉得我何德何能能遇见你,得你的一颗真心相待。”
感觉到楚易寒有些不安分的手,莫言急忙警惕的松开他,道:“话不多说,你我现在便来谈谈正事。”
楚易寒有些悻悻然,这么长时间没见,一点好处都不给?
瞧着楚易寒大小孩的模样,莫言真是哭笑不得,直接贴近他,在他唇角轻轻一啄,道:“好了吧,我的王爷,我是真有正事要与你说。”
楚易寒得了好处,自然变得乖顺,坐直身子,端正道:“说吧,是什么事,要让你这样着急汇报本王?”
莫言从怀中掏出老嬷嬷交待的那一支凤钗,道:“你看这物,可有印象?”
楚易寒接过来,仔细查看,片刻,才道:“这东西是宫里的物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莫言道:“你走之前命秦秋找的那个老嬷嬷,想来杜松和你也说过那老嬷嬷的事情了,这支凤钗就是那老嬷嬷最后交待的东西,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愿意再说。”
楚易寒把玩着手中之物,轻笑一声,“想来她应该是不知道你们是宁王府的人吧?”
莫言点头道:“确实不知。”
楚易寒道:“真是因为不知,所以她才会说出这个东西,若是她知道你们是宁王府的人,也许到最后也不会说出这支凤钗的下落。”
莫言道:“难道这支凤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易寒道:“这凤钗本身就是幕后之人的东西,是当年皇后受封的时候,她的亲妹妹做给她的陪嫁之物,而她的亲妹妹便是我已逝去多年的养母。”
莫言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凤钗就是证物?足以证明皇后就是幕后之人。”
楚易寒点头道:“自然,如此,这个凤钗倒是还可以成为我们与天阳帝谈判的一件筹码。”
莫言道:“你觉得天阳帝会袒护皇后?”
楚易寒道:“不,以天阳帝的为人,他绝不会因为一个皇后而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富和权利,皇后至始至终不过就是他的一颗棋子,二十年前用来控制吴副将他们的亲人,平时,用来与柳淑妃制衡,关键时候,自然也可以舍弃不用。”
莫言补充道:“关键时候?”
楚易寒道:“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让陆白回一趟百草谷,将吴副将随兵一起回京城,再过两日,我们便带着吴副将和这一支凤钗,一同进宫去与天阳帝摊牌,这一次,我一定要让父亲之冤昭告天下,还他一世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