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思邈带领墨医院的医者前来,墨顿迎上前道:“多谢孙神医赶来,李兄身染怪病,然而却一直都呆在渭水大桥的工地,墨某冒昧的认为,来到渭水大桥才能找到李兄之病的根源。”
孙思邈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一种方法,李小友,你将发病前后的所有经历都给老夫说说。”
李云之病乃是孙思邈闻所未闻,他倒是对其很感兴趣,这才带领医家医者匆匆而来。
李云郑重道:“在下发病大约一年前,当时正式修建渭水大桥桥墩之时,…………………………”
随着李云缓缓讲述,众人这才发现,修建渭水大桥是何等的困难,李云能够一力主持如此局面实属不易。
“在工地之中,常有工人因被割伤而感染,继而得破伤风,莫非李匠作………………”一个墨医院医者怀疑道。
李云摇了摇头道:“工地之中的确有一名相夫氏一脉的弟子被生锈的铁片割伤,而得破伤风而死,在下就已经用吸铁石将整个工地排查了一遍,而且李某也并未受伤。
孔惠索突然道:“听说河流之中,多有寄生虫出没,江南让人闻风丧胆的血吸虫病就是在河水中的钉螺传播,李兄经常下水,莫非也…………”
墨五在两湖之地治理血吸虫病,哪怕是孔惠索远在雅州也是有所耳闻。
孙思邈摇头道:“我曾经仔细检查过李小友的血液,并未有寄生虫的迹象。更让老夫疑惑道,李小友的身体并无一丝患病的迹象,然而却突然不良于行,如今更是借助轮椅,这才是让老夫疑惑的地方。”
顿时医家众人不由皱眉苦思,李云此病简直是怪异至极,明明身体并无疾病,却偏偏不能行走。
墨顿忽然心中一动道:“你刚才说,你经常下水………………”
祖名君点头道:“不错,李兄为了修建桥墩,多次入水勘探,每次都深入河底,良久才上来。”
“看来此病症就是因此而起了。”墨顿叹声道。
“墨侯莫非已经知道了此病的原因。”孙思邈惊讶道。要知道他们医家众人在此也并无一丝头绪,而墨家子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答案。
墨顿点了点头道:“此病并非是医家之病,而是墨家之病。”
“墨家之病!”众人不由讶然,难道学习墨家还能有病,这可是闻所未闻。
墨顿解释道:“常见的病大多是身体出现问题,或者被病虫感染,而此病却牵涉到墨家墨技,故称之为墨家之病,并非吾等常见之病。”
“还请墨侯解惑!”一个医者请教道,众人纷纷将目光聚集在墨顿的身上。
李云更是满怀希冀的看着墨顿,他正是大好年华,却染上如此怪病,又岂能心甘。
墨顿环视四周道:“此病并非是首次发生,在南海一带,有一种职业叫采珠女,这些女子潜入水中,寻找珠蚌采集珍珠,然而随着越是水深的地带,所采集的珍珠却是珍贵,于是就会有不少心细胆大的女子潜入深水之处,寻找更大的珠蚌,采集品相更加的珍珠,久而久之,一些人身上就会出现和李兄一样的病症,当地人称之为潜水症。”
“采珠女多次潜入深水之中,而李兄为了修建桥墩更是屡次潜入河底,这的确有共通之处。”祖名君感叹道。
“好像的确有此事,老夫曾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了类似的病症,不过古人并未记载其药方。”孙思邈忽然记起道。
墨顿点头道:“想要治疗病症,就要明白此病是怎么得来的,这就牵涉到墨家墨技。”
“墨家墨技!”一众医者心中一动,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脱离医家体系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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