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害呀!。”袁守诚道。
其实除了巫婆神汉之类的,还有不少野道士同样用此手段坑蒙拐骗,作法骗人,破坏道门的声誉,墨顿这一招可谓是帮了道家一个大忙了。
“道长客气了,此乃陛下英明神武,小子不敢居功。”墨顿恨赶紧推辞道。
“哈哈,陛下说的果然不错,墨家子果然很滑溜。”袁守诚大笑道。
李世民瞪了墨顿一眼,稍微探身向袁守诚道:“朕今日请道长来,是有一事请教!”
“陛下请说。”袁守诚道。
“朕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夜里在睡梦中惊醒,醒来之时,满身虚汗,不知道长可有破解之法。”李世民低声问道。
袁守诚惊异的看着李世民的面相气色,掐指一算道:“陛下梦中惊醒,可是自从大旱之时,在城南斩了泾河龙王的泥塑之后。”
“道长果然神机妙算,正是如此!”李世民惊奇的说道。
“陛下乃是真龙之躯,泾河龙王虽然只是一个泥塑,但是也是冲撞了龙气,这才有此噩梦。”袁守诚道。
“道长,可破解之法!”李世民忙道。
李世民虽然下令破除迷信,但那时在确认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之后,并非李世民不相信鬼神。相反李世民也是非常崇信这些,在李世民小的时候,就有一个会看面相的书生见到李世民,书生竟说:“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等到二十岁时,必能济世安民。”李渊便采“济世安民”之义为儿子取名为“世民”。
果然在李世民二十岁左右,起兵征战,平定四方,不负济世安民这四个字。
袁守诚捋着胡须,胸有成竹的说道:“陛下手下大都是铁血之将,煞气冲天,只要选出二人在陛下寝宫之外守卫,定保陛下无忧!”
“家父愿为陛下守卫!”秦怀玉和尉迟宝林异口同声道,别看尉迟宝林平日话不多,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掉链子。
程处默慢了一拍,懊悔的张了张嘴、
墨顿心头一震,没有想到他竟然再次见证了门神的诞生。
“嗯?秦将军和尉迟将军的确是合适人选,不过二人并不适合就在后宫久呆,老道听说,墨家新式画技能够以假乱真,如果墨家子能够画出二人的画像,待老道作法一番之后,悬挂在门外,定能让宵小之辈再也无法打扰陛下!”袁守诚看着墨顿道。
“原为陛下分忧!”墨顿连忙道。
状元楼乃是墨顿的大本营,各种画画工具之类的应有尽有,而且墨顿当即让鱼师傅拿出画笔和画板,当场参照秦琼和尉迟敬德画出两个巨幅的门神画像。
墨顿小心的将其画稿涂上颜料,霎时间两个眼如铜铃,手持大刀,一副凶神恶煞,择人而噬的猛将跃然纸上。
说实话,这两个门神仅仅和秦琼和尉迟敬德两分相像而已,但是却是最符合袁守诚要求的画像。
“墨家子,果然名不虚传!”
袁守诚心中震撼的看着犹如长着七窍玲珑心的墨家子,众人都在认为袁守诚在夸赞墨顿的画技,但是袁守诚却认为,墨顿闻弦知意的本事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可惜,要不是墨家之人,定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哪里哪里,绘画乃是小道,是道长的仙法高明!”墨顿意味深长的说道。
看着李世民和袁守诚离去,墨顿四人松了一口气,至于女医学院的事情早已经抛之脑后。
“袁道长果然是神仙之流人物,竟然能够算到我等会来此,这一次栽的不冤,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秦怀玉长吸一壶茶水,喘着气道。
“就是,就是。”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连连点头道。
“你以为那时真的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墨顿反问道。
“不是么?我们兄弟叫几个一出来就往此处跑,没人知道我等要来此处。”秦怀玉疑惑道。
“墨家曾经对人的心理及行为有过类似的研究,通过对一个人判断,可以预判出对方下一步的行动,你好好想想,今日女医学院招生,一下子封了几条路,而且在这周围只有状元楼的位置最好,离国子监最近,而且又是我们的产业,你说我们会不会来此地,看女医学院招生的情况。”
“也就是说我们来此地乃是必然的。”程处默恍然道。
“那我等父亲守卫陛下之事?”秦怀玉忙问道。
“人之所以会做噩梦,那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如果知道有最厉害又是最信任的人在守卫自己,那自然会有安全感,不会再做噩梦了。”墨顿低声道。
墨顿甚至可以猜出来李世民的噩梦绝对不是斩了龙王泥塑之后才有,恐怕玄武门之后,李世民就没有睡多么安稳。
而袁守诚绝对是一个心理学大师,他当然知道李世民的病根,故意顺着李世民的意思,把泾河龙王拿出来当挡箭牌,顺势提出让两员大将守卫李世民。
当然这些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哪怕是秦怀玉三人是他最好的兄弟,值得信任,但是他可以拆穿袁守诚,得罪道家,却不能掀开李世民的遮羞布。
“原来如此!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学问。”秦怀玉惊叹道。
“那岂不是说,袁守诚也并没有什么么?”程处默撇了撇嘴道,亏他之前还特别相信袁守诚,哪曾想到是这么一个回事。
“没什么?”墨顿诧异的看着程处默道:“一个人能够将你猜透,知道你下一步如何去做,你说呢?”
三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墨顿道:“今日之事,都烂在心里,谁都不能说出去。”
三人齐齐点头,以后他袁守诚继续当他的活神仙,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怎么回事就行了。
秦怀玉三人复杂的看着墨顿,跟着墨顿的确是过的十分精彩,但是更能了解一些残酷的真相。
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知道道家之谜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着窗外不远处的女医学院,原来还在兴致勃勃的他们,现在却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只觉得相比于今日发生的事情,他们原本的想法和冲动,简直是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