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
这又是为什么?”
瓦尔特耸耸肩:“这问题,我不知道,或许,现如今的德肯特尔,还有无数人在疑惑,也在猜测。”
……
毫无疑问,德肯特尔大奥术塔是这一片地域的核心,但它太过高高在上,不是凡人能触及的领域。
而在凡人的眼中,统治了这上百万人的权利核心,无疑是城主府。
此时,城主府内,一间看似简约,却在各个细节处透出奢华的书房中。
斗兽场的管理者,地精商人葛朗面对着自己的主人,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伟大的主人,请允许我提出自己的疑问,角斗之战的解决方案早已经提出这么久,却没有得到回应,怎么现在又被提出来了?”
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葛朗势必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否则他心中难以安宁。
葛朗的对面,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他有着消瘦的面庞和紧抿的嘴唇,一头白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贵族服饰更是看不到丝毫褶皱。
他的目光苍老又清明,透着能看穿人心的冰冷,整个人散发着凛然威严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他,即是德肯特尔的城主,掌控这一座城近三十年权利的强人,罗茨·沃尔夫冈·德肯特尔。
没错,他就是奥术塔的主宰,那位冕下的血脉后裔,但若是以为他仅仅依靠着这姓氏,就能走到这个位置,那就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七十年前的他,仅仅是旁系的私生子,不仅被剥夺了冠以姓氏的资格,更是被主家各种针对和欺辱。
那些高高在上的德肯特尔子嗣们,近乎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抹除他这个污点。
而他,却在这风雨中一步步的走上了高位,在那些贵族派系的支持下,将曾经的德肯特尔干净杀绝,又登上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
由此,他,也一步步的成为了贵族派的领袖。
老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地精商人的问题,而是缓缓的晃动手中酒杯,看着那一圈圈红晕荡漾,似是在出神,又似是在思考。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品了一口红酒,目光转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地精商人,问:“你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啊?”
地精商人葛朗浑身一颤,仿佛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冷汗不自觉的就渗了出来,但他依旧强撑着回答:“伟大的主人在上,我不敢有丝毫隐瞒,主要是,我害怕了!
三个月前,消息传开时,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可迟迟没有动静。
三个月后的现在,陡然就下了这个决定,我,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啊。”
“呵呵……”
老人突然笑了,虽然笑的很冷,却显露了他的姿态,他的目光偏移,看向窗外,仿佛是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于是,他缓缓道:“我想,现在应该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为此而寝食难安?
他们会猜想,这是上面那位冕下在故意拿捏?
又或是想等上一等,看看局面,所以不急于出声?
要么是在酝酿着其他的一些什么?
呵呵……,是不是如此?”
葛朗微微抬起头颅,看着老人,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不是吗?”
老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再次下移,道:“那我要是告诉你,这一切,仅仅是那位冕下做了个实验,花去了三个月时间。
你,信不信?”
“呃?这怎么可能?”
葛朗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他话音方落,就发现了自己主人目光中的那抹复杂,就好似倾倒的调味罐,五味杂陈。
“可,这就是事实啊!”
老人收敛了情绪,缓缓道:“之所以拖延了三个月,就是因为那一位陡然间有了某些想法和思路,于是带着几位得力助手进了实验室。
然后,一个实验,用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呵呵,或许很多人听到这,都觉得不可能,觉得这是那位放出的烟雾弹。
可事实上,这就是真相了。”
顿了顿,老人再次道:“对那位而言,只要奥术塔在,只要有源源不绝的资源提供,其他的都无所谓的。
无所谓这场斗争,也无所谓老牌贵族和新晋奥术师的矛盾,这些,在他的眼中都不值一提。
因为,即使是这些人都背叛了他,他只要想,也能杀光所有人,然后,再扶持另一部分人上位就行。
也因为,他自信,无论是谁上位,都得在他的阴影下颤颤巍巍,小心做事。
既然翻不了天,那就真的无所谓。”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境界!”
说到最后,老人的声音很轻,似乎在说给葛朗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而葛朗,听得是一身冷汗。
这,几乎是赤果果的说明了上面那位的态度,也是绝对力量的差距!
终于,老人再次开口:“好了,以上这些,你听听就好,这些,其实不是你能接触的领域。
现在,我们必须面对的其实是这场角斗战,别觉得那位冕下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
这一战,真的决定了我们的生与死!”
说到这里,老人看着葛朗,问:“你觉得这一战,让瓦尔特出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