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洋楼一夜之间好像变得格外热闹。
周勀搂着常安,”离出发去教堂还有一个多小时,后面的事我帮你盯着,你去楼上睡一会儿。”
她昨晚一夜未合眼,之前也日夜陪着薛文琇没有好好睡一个安稳觉,周勀怕她撑不住,可是常安却摇头。
”不用,我没事。”
”可是”正要劝,原本虚掩的房门猛地被推开。
”ann!”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却看到屋里有人抱在一起,男人立即举了下双手,”i'msorrytobotheryou,ijustijust”边支支吾吾说,边急着往外退,常安这边听到动静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推开周勀,闪到一边,结果四目相对,原本已经快要退出去的男人猛地瞪大眼睛。
”ohmygod,ann,howcoulduhere”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常安,又很快扫过去看周勀,目光在两人脸上迅速游来游去,像在看一双怪物。
常安还没从尴尬的情绪中缓过来,脸上有些烧,踹口气,打招呼:”hi,eden”
可被称为”eden”的男人似乎对周勀更感兴趣,目光一直追在他身上。
原本很好的气氛被这突然冲进来的男人打断,周勀已经有些不爽,加之对方目光像在剥皮,他眉心抽紧,干脆也直直迎着对方的目光。
眼前男人金棕色头发。蓝眼睛,穿了件黑色中长款大衣,人高腿长,而且看上去还挺年轻。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足足四五秒,周勀正要开口,对方却先一步收了目光,转而看向常安。
”iamsaddenedtohearthenews,wouldyoulikeahug?”边说边走过来,突然张开双臂把常安搂到了怀里。
常安:””
她第一时间居然先撇过去留意周勀的脸色,很明显,周勀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就看着那个外籍男人一直在揉常安后背的蝴蝶骨,嘴里念经似的,”tellme,ann,howcanihelpu?iwanttobeherewithu”
周勀抬手摸了下鼻子,过去拍了下男人的肩,男人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中,抱着常安不松手。
周勀舔了下牙槽,手上突然用劲,一把把男人拎开。
男人皱眉,一脸不悦:”hey,you”
常安眼看两人像要掐起来,立刻走过去,”抱歉,我先介绍一下,这是eden,我的理财顾问。”
结果周勀脸色更难看,一个理财顾问都跟她这么亲热?他嘴里似哼非哼地应了一声。
这边常安又介绍周勀,却是一句:”eden,这是周勀。”短短几个字,并没有带身份,而eden当即一脸惊愕,之后用略显夸张的幅度拍了下周勀的肩:”你就是mr.chow?”
周勀:””
他忍受对方蹩脚的中文之余,一侧肩膀好像被拍得往下沉了沉。
周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甚至带点嫌弃。
好在这时又有人过来敲门,告知都已经准备好了,薛文琇的遗体可以挪入灵柩。
常安应了一声,先走出去,屋里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先后出了房间。
自常安外公去世之后,薛文琇便开始改信天主教,按当地葬礼流程。第一站便是先将遗体送入教堂。
常安扶着灵柩正要上车,不远处又开过来一辆车子。
车上下来两个人,直接走到常安面前。
”常小姐,您好,我们是常书记派过来的。”
对方言简意赅,很是利落。
常安扶着车门看了一眼,一男一女,都穿着正统的黑色西装,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