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被撞得头晕眼花,翻腾了一下还想爬起来,可周勀已经欺身而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半笑不笑间,撑着双臂问身下的人。
常安总算安分了,定定地与他直视,或许是酒精作用,她眼中竟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蕴着光,如痴如迷,犹如黑夜放逐出来的一只小狐狸。看得周勀心口发烫。
他隆起肩背俯身,贴着常安的耳根:”有种再叫一次,嗯?”
常安缩了下脖子,咯咯笑出声,可嘴里并没喊,只调皮地比了个口型。
周勀小腹猛地一紧,抬身看常安,明明黑发铺床,眼中纯净,怎么这一声从她口中喊出便如催命令。
他勾唇一笑。解了自己的衬衣扣。
”可以,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看你一会儿是不是还有这胆量!”继而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长安街十里灯火,昼夜不休。
北京饭店就在长安街的中心位置,毗邻紫禁城。**,与王府井也仅有咫尺之遥。
这里大概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集权利,金钱与欲.望于一身。
15层的套房内原本灯火通亮,不知谁痛呼般哀求了一声:”关灯关灯好不好?”于是灯灭了,绵延数十里的灯火中又灭了一盏,但随着黑暗一同抵达的却是如洪水般的痴狂。
夜色越浓,窗外车流越响,而房内不断升温,喘.息交织,直至终于到了那一刻,蓄势待发,起航
”疼好疼”
可是总要有这种经历,周勀哪还顾得上,汗不断往下滴,他握住常安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乖,忍一忍,嗯?”
到最后只剩下嘤嘤的哭声,还有深色窗帘上投下的那一双交叠起伏的身影,一室旖.旎。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一晚仿佛停止。
只是常安哭得快要虚脱了,周勀也不忍,所以逼自己尽快结束。结束之后却久久动不了身,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妄想还要再拖延这最后一丝温.存。
直至窗外有风吹进来,背脊汗水被风干,他才稍稍抬身。
身下姑娘什么模样?眯着眼,张着嘴,几丝头发还被她含在嘴里,可是眼珠子像是过了一层水,如她的身体般浸透湿润。
周勀觉得似乎人生至此便可圆满了,多年以后他回忆那晚的情景,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唯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犹若披荆斩棘,杀敌伐断,终于夺得了城池。
你若问他,还要什么?多大的财富,多大的版图,他都会摇头,这一刻,他搂着身下的女人,柔软莹润的一团,终于真正属于自己。
知足了!
”常安”
”常安”
他低低喊着这个名字,又俯身下去轻吻她的嘴唇,手指扣住她的手指,根根交缠。
常安在意识朦胧间听到这男人低柔的声音。
他问:”周太太。以后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你是否愿意,让我永远爱护你,珍惜你,陪伴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常安思绪如巨浪翻滚,瞬间抛上天,又瞬间落于地。
痴痴看着眼前人,温柔的眉眼,熟悉的轮廓,两年时间,从彼此陌生,到相识,相知,相交,到了今晚才真正成为夫妻。
她笑了笑,犹如含苞的花蕾怒放。
”我愿意,让你爱护我。珍惜我,陪伴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周先生!”
至此。两年婚姻,终成事实!
长安街的车影依旧川流不息。
北京城不眠,可常安却早就入睡,酒精作用加上一场缠绵,睡眠自然不会差,枕着周勀的手臂,睡得很沉,可周勀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像是一场梦境。
后半夜心里总算安稳了些,可手臂上的人一动。他又瞬间惊醒。
怕她睡得不好,怕她哪里难受,可又不敢把人搂得太紧,一次对他而言根本不够,但常安初经人事,他又不敢太猛,所以自个儿就在这种万般煎熬与痛苦中过了一晚。
第二天常安是被他的吻叫醒。
”你做什么?”要推人,可周勀缠得更紧,热乎乎地贴着她,”时间还早。再来一次?”
常安一时还没明白意思,等反应过来,挣着往旁边躲。
”不要!”
可哪能随她愿。
周勀手臂一揽人又到了自己怀里,咬她脖子,”我憋了一整晚,再来一次,乖”声音带着祈求与诱导,可还未等得及常安答应,人已经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