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棺材别说我们没见过,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视频还在继续,只不过后面的内容已经是无意义的画面了,直接关掉。
这两口棺材是真的飞走了,这个视频所承载的现象,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只能用阴阳学说来说明。
我脑补了一下画面,当时,一大一小两只鬼飘进来林雨的家中来到了棺材前,然后施法让棺材盖飞起,两只灵体就躺了进去,住进来新家,再后来就是操控棺材离开了。
我推了一把林雨,问道:“你知不知道要棺材的人是谁?或者说,这两口棺材是给谁做得到?”
“我……我不敢说,那女鬼,很凶的,威胁我……还说我要出卖她就要杀了我。”林雨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子母棺材的厉鬼已经成了她的心理阴影,不能提,一提她就成了神经质。
我看他的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可怜,但我不会同情她,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之前嚣张跋扈,仗着自己哥哥林峯跟任玲玲拍拖,弄过来了个楼盘销售负责人的职位,就觉牛逼闪闪,不可一世了。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以她那哥哥死了还得发一把横财的性子,肯定不会降低身份来求我救她的。
我刚要开口打算再问她的时候,大门外,有传来了哐哐的砸门声,“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听声音很着急,像是有很急很紧的事情来找我们解决。
“黄生,开门去,看看是干嘛来的。”
我一生吩咐过去,耿彪彪什么话都没说,走到了院门处,由内把门打开。
“您好,请问您是极道天师馆的当家人吗?”
听声音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赞皇县口音很浓很重,应该是个在地里干农活的。
“我不是,当家的在院子里。”
耿彪彪刚说完,就听见哒哒哒的快步行走声音。
一个蓬头垢面,穿着黑布鞋,粗布蓝裤子,洗的早已发黄的短袖衫的中年农妇,拉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十分瘦削的男孩,来到了我面前。
我刻意观察了下那个男孩,他一根手指塞在嘴里,留着口水,一会儿嘿嘿傻笑,一会儿惊恐万状说别过来,别过来。
院子里,就我和林雨坐着,徐成成和李虎虎都在我后面站着,所以,那个农妇一开口就问我,“您是极道天师馆的当家人吗?”
“对,我就是,你叫我阳生就行了!”我回答道。
那个农妇知道了我是当家的,立马双膝跪地,对窝连连叩头,还带着哭腔喊,“得道天师啊,您是救苦救难的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家儿子吧,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要是他没了,我可咋活啊!”
农夫上来又是跪又是磕头的,弄得我都不会了,赶紧扶她起来,让她和她儿子坐下,让她有事慢慢说。
“天师,你听我说,我儿子啊学习不好,上完初中就辍学了,跟他舅舅在棺材铺里学手艺。本来我想着吧,孩子不争气学习不好,跟他舅舅学好这个做棺材的手艺,也算是以后能养活自己不是。结果,前些个日子,接了个女人的活,刚把活干完,他舅就吓死了,尸体还丢了,过了一天,在俺们村的水泵房找到尸体了。我家小子,也就是见了他舅的尸体后,就成这模样了,你说他是不是中邪啦?”
一听是赞皇县过来的人,还是做棺材的,我又用手推了一下林雨,问道:“嘿,接你生意做棺材的人上门了,林雨,你看看这个男孩,你认识不认识?”
我伸手指着这个傻乎乎的男孩,林雨把眼睛对准了他,点头道:“认识,这个男孩就是我找的那个做棺材铺里的小伙计,棺材铺老板说,这是他外甥。”
“好啊!是你这个臭婊子害了我儿子,老娘我跟你拼了!”
中年农妇突然暴起,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就要打林雨。
李虎虎跟着怒了,狠狠地甩了农妇一巴掌,大声喝道:“你个泼妇,不许在我们天师馆撒野,我们当家的都没发话,你敢动?老子先弄死你!”
这个太岁阴命的煞星,果然够凶,这一巴掌加一呵斥,农妇立马老实地像只小绵羊,坐了下来,不再吭声。
对于李虎虎刚才的贸然出手,我有点不满,但我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只是稍微地责备了一句,“玄生,你怎么能这样?大妈她也是可怜人,你去接一碗水来。”
李虎虎也没有吭声,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接了半碗水,放在了我们跟前的桌上。
“老大妈,你别着急,你儿子啊只是丢了一道魂,跟这位小姐的情况一样,只不过表现的症状不同,她疯,你儿子傻。这对我来说,不是事。”
我掏出一张回魂符点燃在傻子面前边晃边念回魂咒,片片纸灰掉入碗中,等符上的朱砂咒字完全烧尽,仅剩黄府一角的时候,我突然把最后一角黄符插入了碗内用手指搅拌了搅拌,对农妇问道:大妈,你儿子叫什么?
“钱二豪。”
我点了点头,像红小孩子一样哄钱二豪,“二豪,二豪最乖啦,听叔叔的话,把这碗水喝了。”
“嗯……我不要,这是不甜不好喝,我不要喝。”
“二豪,听话,听叔叔的话,喝下去,喝了以后,叔叔请你吃棒棒糖。”
这个痴傻的孩子,心智就是四五岁的孩童一样,一听到有棒棒糖吃,离开双手拍得啪啪响,“好哦,好哦,我要吃棒棒糖喽。”
然后,双手端起碗,把符水一口灌下,喝进了肚子里。
碗一摔,喊了声“肚子疼”,接着,两眼翻白,脑袋摇晃地跟拨浪鼓似的,嘴巴还呼呼呼地哼着。
农妇哪看的了这个啊,赶忙问我,“天师,我娃儿,这是咋了?跟抽风似的。”
我撇嘴笑了笑,道:“你儿子没事,这是回魂的正常现象,一会就好了。”
钱二豪摇头晃脑哼唧了两分钟后,头一沉,砸在了桌子上,铿然有声,农妇惊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好像一口能吞下一只猫。
“哎呦,好疼。”
钱二豪扶着自己的头醒来了,一看周围除了他妈妈全是陌生的人和环境,有点不适应,“妈,我这是在哪啊?是谁带我来的?”
一看自己的儿子恢复正常了,农妇喜极而泣抱住了钱二豪,道:“二豪,你没有事,太好了,你个傻孩子,你不知道吗?你中邪了,多亏了天师把你救回来了。”
说完,她就拉着钱二豪,跪在地上对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赶紧叫他们起来,让他们重新坐了回来,然后扭头看了下林雨,又把扭了回来,看着钱二豪问,“二豪,叔叔问你,你认识不是认识这个阿姨。”
又一次把手指向了林雨,钱二豪点了点头,道:“认识,就是她来我舅舅的棺材铺订了两口棺材,黑棺材大,红棺材小。”
这下,买家和卖家都到齐了,子母棺材的生意我也可以详细了解了,不管是可恶的林雨还是这个可怜的小男孩,他们俩的命运都被这子母棺材牢牢地栓在一起了。
我双臂撑在了桌子上,用一种真诚的眼神去看钱二豪,孩子的心是最单纯的,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年人不一样,用眼神交流就能知道,钱二豪是个说真话的孩子。
于是,我对钱二豪笑了笑,道:“二豪,现在叔叔有话要问你,你一定要说真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