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叫声往一起联想。我要进去……我要进去……这个声音又一次在车厢里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坐在我对面低头的那个女人发出的。我吓得差点叫出来声,很想起身逃离这节恐怖的车厢,想着前面的车厢或许会有人,能帮助我,可是我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动不了,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任我怎么使劲儿,就是挪步不开身子。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双手,双脚还有我的身体被那些刚上车的黑衣阿飘给抓住了。”
说到这里,苏米哽咽住了,从她的神情可以看出来,她刚才所说正是她的亲身经历,要不然不会讲得这么生动,她也认为自己是死里逃生,才能来这里给我们讲她的故事,哭了一会后,继续讲她的故事。
“就在我被按住不能动的时候,对面的那个女人头发竟然变长了,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就像有生命一样,整节车厢都是她的头发,就好像我缩小了一百倍,进了她的发丛中。那个女人忽然抬头,显出一张阴沉沉又没有血色的脸,可那张脸是我的脸,对我说,‘我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就是我这娟娟秀发,所以我宁愿肢体破碎,也不愿意伤害到头发,你说,我的头发美吗?’她的声音就是那个车窗外的呼喊声,但她的样子太怕人了,我吓坏了,直接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就发现我躺在了地铁站台上,一堆人围着我看,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她的故事讲完了,讲得十分精彩,既生动又形象,初次听这个故事的人很容易被她带入进去,仿佛置身当场,要是胆小的女孩子听了,八成会吓得尖叫,不敢一个人在家睡觉了。
“张天师,我的故事讲完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噩梦,你觉得呢?反正我觉得,很真实,因为啊,我在租住的房子里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拍打窗户。可明明租住的房子是一栋高层建筑的十二楼啊,怎么可能有人上来拍窗户呢?可我还真就看到了,是一只白白的手在拍窗户,然后,我要进去……我要进去……的叫声又响起来了。然后,我又晕了过去,总觉得不太对劲儿,才让我闺蜜带着我来到你这里的。”
苏米最后的话说完了,我对他点了点头,又环视了一圈我周围的李虎虎、徐成成和耿彪彪,他们三个人跟我一样,眼神里充满着警惕,就等着危险迸发的一刻,大家一齐出手,将邪祟拿下。
讲故事的人,应该不是人了,她确实是苏米,只不过是苏米的魂,而现在占据苏米身体的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邪祟,它占用了苏米的身体,是有意的,而且它的到来,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苏米的死倒真的是个偶然,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苏米命不好。
陶白藏在了耿彪彪的怀里那么半天,总算是好了一点了,她坐了回来面向苏米道:“小米,以后不要再讲这么恐怖的故事里,吓死我了,咱们走吧!”
说完,她就拉住了苏米的手正要起身,却被李虎虎叫住了,“陶小姐,你别这么着急啊,你也不看看,你拉着的是不是苏米?”
陶白一脸懵,苏米也着急地起来,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着急,递过去了一杯无垠水给陶白,道:“陶白,你先喝了这杯水,然后就明白了。”然后又对着苏米说道:
“苏米,你已经死了,不信,你蹲下原地起跳试试。”
苏米按照我说的,蹲下身子,使劲往上一跳,她一下子窜上去了好高,我们都仰视着她,她搞不明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飘在天上不动了。”
我摇了摇头道:“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发现你已经死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往下看看。”
苏米低下头看去,自己的尸身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下由不得它不信了。
喝下无垠水的陶白,看着地上苏米的尸体,又看见了飘在半空的苏米灵魂彻底吓懵,当场一声尖叫,吓晕了过去。
苏米的魂也无法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实,连连叫这不可能。
我没有跟它废话,直接打开阴阳伞,将它的魂收入了伞中,然后,对着苏米的尸体说道:“你还装什么,现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