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把人埋在哪了。”
“对。”我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么做可行吗?”张小斯有点不太相信。
“可行,我是专门搞神经心理研究的,我师弟的这个办法不错,我觉得可以一试。”苏疯疯道。
张小斯这才反应过来,答他话的人,他还不认识,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孔,“欸,你是……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徐成成答道:“这是我们大师兄,天生,苏疯疯,他是专门研究人类神经心理的。既然,我大师兄都说可以了,那就一定没问题。张小斯,要不你跟市局局长申请下,咱么找些人来把当时的场景重现一下好了。”
张小斯点了下头,道:“那好,我去向领导申请一下试试看吧。”
……
没想到,警察局的局长会答应的这么利索,按张小斯给出来的刻板影响,现在石厚市的警察局局长是个行事作风十分保守的人,这么危险看似荒唐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可是,最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被批准了,估计,这件案子也给了这个局长不小的压力,他才会同意我们,死马当活马医。
第二天中午,张小斯他们都在新欢游乐场的灌木丛里耐心等待,已经停业一年多了的新欢游乐场的游乐设施再次被连上了电,运作了起来,唯独旋转木马一卡一顿,旋转起来的时候,音乐有异常,总会夹在一些孩子的哭声和笑声。
我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其中一个木马下少了一块,还有点干涸好久的血渍……
明白了,这个木马曾经撞死过一个孩子,又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我掏出了一张黄符贴在了这个木马的马头上,立马恢复了正常。
我走到了打扮成游乐场员工的小秦面前问:“你们都安排好了吗?是不是都是自己人?”
“放心吧,每个游乐设施的员工都是我们的警务人员扮的,而且一些刑警还扮成了游客,一会儿邹飞出来,就会围在他身边,稍有不对就会按住他。除此之外,游乐场的四角都安排特警狙击手,真要是压制不住了,随时击毙他。”
我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邹飞毕竟是有一米九身高且体型强健的粗野男子,再加上他患有精神分裂症。谁也保不齐,他不会突然发神经,伤害别人,我这个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计策,就是想让他自己把埋尸地指出来,但也有凶手发疯的风险存在。
这时候,张小斯通过对讲机给我喊话,“张若虚,看你的了。”
我扭头对他比出了自己的大拇指,张小斯接到了我的信号,冲对讲机喊了句话,邹飞就被一个便衣警察带进了新欢游乐场,邹飞还手拉着一个跟他儿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本来,我们这次行动很是冒险,我们大家出面做了半天工作才说服了这个男孩的家长,配合警方的工作。
他们直直地向我走来,邹飞的身后站着六七个便衣警察。
“你好,我是游乐场的引导员,我叫张伟。您带儿子来想玩什么?”
邹飞真的入戏了,越是精神分裂严重的人,越容易被假象所迷惑。
“嘿嘿,等我问问我儿子啊!嘉嘉,你想玩什么项目?让这个叔叔领咱们过去。”
小男孩很镇定,也很自然,我感觉他以后一定能成演员,“我要玩过山车,好不好吗?”
“过山车啊?”邹飞有点为难了,不是很情愿。
我昨天查看他的案卷,就已经弄清楚了,邹飞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自己的胆子还是很小的,过山车、跳楼机、旋转飞椅、翻江倒海这些刺激的项目他从不敢尝试,但他的儿子却很喜欢挑战这种刺激的项目。
而且,我还很清楚,他的儿子就是因为坐海盗船从高空坠落摔死在了他面前的,之所以,先走过山车而不是直接去海盗船这个项目,也是按照讯问笔录的剧本在演。
“嘉嘉,你听爸爸的话,过山车这个项目太危险了,不适合你去玩,咱们玩别的。”
小男孩故意做出了为难的表情,翻着白眼看着邹飞,而邹飞呢,面露难色,真真的已经融入到了我们安排的情景之中。
“爸爸,那我要玩海盗船!”
邹飞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好吧,但是,你只能自己玩啊,爸爸怕高,不能陪你。”
小男孩没有介意,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我继续我的角色扮演,在前面引路,把他们引到了海盗船前。
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我们成功地复制了邹飞痛失爱子前半段的剧情,接下来就差最后一步了,再让邹飞经历一次邹嘉嘉的死亡。
但不能让小男孩真死,一个假扮游乐场员工的警察出面干扰邹飞,好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另外一边,两个警务人员赶紧把上了海盗船的小男孩抱了下来,同时换上去了一个同样衣着假人,为了效果逼真还给假人的头上掏了个邹嘉嘉样子的人皮面具,假人衣服里还有两包血浆,就是为了以假乱真。
这样,我们才好激发出邹飞的痛苦情感,让他回归到正常人的一面,从而获悉几名受害儿童尸体埋藏地。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却并不轻松,一旦让邹飞察觉到了异样,那将功亏一篑。
惨剧再一次上演了……
海盗船升到了最高处,邹嘉嘉的替身假人从高空坠落,小男孩还在惊呼,喊着,“爸爸”,邹飞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了过去。
“嘉嘉……”邹飞大喊一声后,假人摔倒了地上,一大滩血,邹飞也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