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疯疯一脸淡定地把缠在自己魔手上的布手套取了下来,说道:“悍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一只强大的魔手吗?怎么你要拿它来对付我?”
苏疯疯摇了摇头,说道:“对付你用不着我的魔手,只要用我们的道家的一念三十经就够了。哼,什么十三大妖,根本不值得一提,华夏的文明亘古悠长,真要较量,你们就是自欺欺人。我劝你向善吧,凶悍也不能解决问题,”
“哼,男人,你别跟我装,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你们总是对女人暴力相向,怎么会有我这样的怨灵出现,不就是仗着男尊女卑的思想压迫着女性吗?你们中国的男人又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疯疯一听就立马反驳道:“你说错了,现在不是男尊女卑的时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封建时代,是农耕的文明,当然是体力好的男人做主力了。但现在,不一样。女人越来越强了,也越来越有地位了。只有,经济基础好了,人才能有更高的追求,以前,能吃饱饭,穿暖衣服就不错了。现在呢,我们还要享受生活,也就是吃得好,玩得好,住得好,享受也要好。换句话说,我们活得很幸福。”
对于苏疯疯的话,荸并不苟同,立马现出了真身,浑身是毛奇丑无比的形象差点吓傻了别人。不过,苏疯疯却不在乎,跟他讲起来了聊斋的故事。
“妖孽,先不着急动手,我给你讲一个《马介甫》的故事,跟你这凶悍的性格有的一拼。”
接着就是苏疯疯的娓娓道来:
“中国古代河北大名县有个秀才,叫杨万石,生平最怕老婆。妻子姓尹,性情出奇地凶悍。丈夫稍微违背了她,她就用鞭子毒打。杨万石的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是一个鳏夫,尹氏拿他当奴仆看待。杨万石和弟弟杨万钟常常偷点饭给父亲吃,不敢让尹氏知道。但因为父亲常年穿着破衣烂衫,衣不蔽体,恐怕让人笑话,所以,兄弟二人从不让父亲见客人。杨万石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儿子,娶了个姓王的妾,两人从早到晚都不敢说一句话。”
“有一天啊,杨氏兄弟二人到郡城等候乡试。遇见一个少年,容貌俊雅潇洒,二人便跟他交谈起来,谈得很投机。问他的姓名,少年说:“姓马,名叫介甫。”从此后,三人交往更加密切,不久,便结义成了兄弟。再后来,马介甫就去杨氏兄弟的家里了拜访了,结果啊,在门外看到了他们那个落魄如乞丐的老父亲,顿时就很生气。后来才了解到,是那个姓尹的女人做的,就打算好好修理一下这个悍妇。”
“那个悍妇当天就听说杨老汉竟然安安稳稳地有饭吃了,怒不可遏地高声叫骂,直对马介甫骂说,干涉她的家务事。起初她只是自己屋里骂,渐渐地越来越过分,直到骂到了马介甫的屋子外面,其实谁都知道就是要骂给马介甫听。杨氏兄弟二人急得汗流浃背,但就是不敢去制止,因为他们怕极了这个悍妇。但是,身为狐仙的马介甫对骂声却充耳不闻,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凶悍的女人。”
说到了这里,荸开口了:“中国的男人这么窝囊吗?我生前,丈夫就是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么厉害的女人,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屈辱而死了。”
苏疯疯不满意地说道:“不许打断,要听就好好听,我跟你说,你已经很好了。这个姓尹的女人很过分,丈夫的小妾都怀孕了,她还对那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又打又骂,自己的丈夫护怀孕的小妾,也跟着一起挨打。马介甫看不下去,对她施法,那个悍妇才鬼使神差地在外边狂奔,快要跑死的时候才回来。饶是如此,那个悍妇还是不改凶悍的作风,甚至让丈夫的小妾流了产,忍无可忍的马介甫再次做法,变幻出来了个面目狰狞,满口獠牙的怪物,见了尹氏就说,我是阴司的催命官,你凶悍成性,要挖你的心。悍妇这才害怕,身上已经是刀疤遍布了,也算是长了记性。自那以后,尹氏的凶悍风格才收敛了下来。”
“马介甫很满意,把自己施法治悍妇的经过告诉了杨家老大,第二天,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杨家,外出巡游了。从此后,尹氏每天傍晚都主动挽留丈夫作伴,满脸堆笑地迎合他。杨万石终生没受过这般优待,突然之间真是受宠若惊,坐立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好。有天晚上,尹氏想起那巨人的样子,还吓得瑟瑟发抖。杨万石想讨好她,泄露了那巨人是假的。这可就坏事了,那个悍妇又发怒了,把丈夫修理了一通,老公公的衣服给撕扯成了碎条,还拔了胡子。好好的一个家让她给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啊!”
“杨家老二看自己的哥哥窝囊,又不忍老父亲受欺负,终于忍不了啦,拿起砖头拍晕了尹氏,自己就投井自杀了。悍妇醒了过来,又开始虐待杨家老二的孤儿寡母,硬是赶走了杨家老二的遗孀,只留下了他的儿子,继续受折磨。”
“直到后来,马介甫又来了,知道了事情经过,就训斥了杨家的老大,还给他为了一种叫丈夫再造散的神药。杨家老大才不怕尹氏了,对这她不是踹就是哒,还拿刀子从她腿上割下来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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