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蛇蛮的故事,我总算了解了蛇蛮奇葩的性取向了,敢情这个家伙是这么个情况啊!
神秘男人又说:“其实吧,你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人生,你知道吗?”
这句话,我就不明白了,我问他说:“怎么我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的人生呢?”
神秘男人说:“好吧,我告诉你吧,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我也是另外一个你,因为,你自己选择跟了风雷道人,成了一个举世无双的风水阴阳师。但是,另外一个张若虚,也就是我,却没有跟风雷道人走,而是守在了爸爸妈妈的身边,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八字很轻,常常见鬼的人。我想是时候,把另外一半人生的记忆还给你了,不然,你的阴阳眼也就是你的天目,无法完全觉醒,只不过,你会很难受,你愿意尝试吗?”
他说的这话,让我不知道如何取舍,尝试吧,我怕遇到什么意外,没准真的死了呢?不尝试吧,我又不愿意这么简单地浪费了一次觉醒能力的机会。
思虑再三我答应了,说道:“好吧,大不了拼一次,我的能力越强,战胜敌魔的机会也就越大,那就来试试吧!”
神秘男人说道:“张若虚,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说话间,我一点点地跟那个神秘的男人融合了,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一个只属于我的生活,邓婉婉、任玲玲、耿彪彪、李虎虎、苏疯疯、徐成成等等很多人,就连我的师傅风雷道人,也全都没有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成了个新的我。
恍惚间,我又来穿越回了梦境之中,这时候的我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我这是在哪?一个不经意,我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相框,那是我的大学毕业合照,照片上写着——北省邮电大学管理系通信技术专业2010届(3)班师生合影留念。
难道我真的有另外一种人生?我惆怅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个时候,手机的日历提醒又响了起来,提示我——早晨九点西红柿网码一万字。我的天,我的另类人生居然是一个码字人,真是讽刺啊!
刚自嘲完,一通电话打来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我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说话,听她的声音很是沙哑,看来真的是饱受摧残了。她带着沙哑和哭腔说道:“喂,你好,你是张若虚吗?”
“是啊,我是张若虚,请问你是哪一位呢?”
“我叫闫可妮,是张小娴的老婆,那个……你就是张小娴说的发小吗?他跟我说过,有个叫张若虚的玩伴,曾经救了他一命。他昨天晚上回家了,还跟我说起你来了,说你们关系多么多么好。”这话刚说完,又听见了她抽鼻子的声音,顿了一下说道:“实在抱歉,张小娴他……走了,昨天就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走了?走哪去了?怎么连手机都不拿啊,还想着让他给我介绍个活干呢!”
“张若虚……你别急,我的意思是!张小娴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把手机给摔在地上,脑子嗡嗡的,就像是被小鸟撞了头一样,呆呆地问道:“死了,不对吧,我记得张小娴他不是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吗?那时候,他还替他的爸爸给我送外卖来着,真不容易。我说,你没搞错吧,他应该是十一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我都大学毕业了,他才死了吗?不对吧。(之前,耿彪彪给我催眠入梦归还记忆的时候,按照自己丢失的记忆,明确记着张小娴是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不过,显然神秘男人渡过的我另外一种生活却又是另外一个版本,蝴蝶效应的作用很明显。)”
“那个……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张小娴他是今天才死的。你听我解释,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找不见他。打他电话,才发现他把手机留家里了。我也没当回事,然后,我就出门买早餐。在民心河边上,看见了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上去一看,是张小娴他……淹了。人家说捞上来的时候,就没有呼吸了,全身湿哒哒的,还彻底凉透了,皮肤都白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张小娴的老婆再也压抑不住悲伤的情绪,哭了出来,隔着电话就知道她有多难过了。毕竟自己的男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换谁一时间也难以接受。
我不想再触发对方的伤心节点,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然后,点了一根烟,独自走到了阳台打开窗户,一边吸着烟一边看着楼下的水潭,慢慢地平复我自己的情绪。看来,那个十几年前纠缠上张小娴的落水鬼到头来,还是没有放过他啊!我跟张小娴可是快二十年没有见的哥们了,才见面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跟我天人永隔了。
张小娴是淹死的,还是掉进河里淹死的!最诡异的是,张小娴一把长命锁还给了我,他就淹死了!想了想,我开始懊悔了,为什么张小娴把长命锁还给我的时候,我没有让他脱掉鞋,再看一看他的脚踝呢?要是长命锁还在他身上,他是不是还会好好的活着?这个长命锁还真是个驱邪的神器啊!想到了这里,我突然一个机灵,“对了,长命锁呢?放哪了?”
我着急忙慌地一阵翻找,电视柜、茶几、衣柜、橱柜、卫浴柜,就连我的整理箱和书桌都翻找了一遍。最终,还是在我堆放进洗衣机里的脏衣服里面找到了它。
看着这个银色的长命锁,我又把小时候看大胖子然后张小娴被打得差点断了气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张小娴被落水鬼牵走,坐起来狂吐这些画面历历在目。
我攥紧了长命锁,大脑里面开始无限循环小时候跟张小娴在一起无忧无虑畅玩的情景。那个老道士给我画的黄符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件,居然,能让厉鬼都退避三舍。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想要把长命锁撬开,看看里面的黄符到底是怎么个宝物。但是,转念一想,张小娴被鬼索了命,我要是不知轻重地把长命锁打开了,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呢?
再也不敢让长命锁离身了,有它在,我这个八字轻的人,生命才有保障,心里想着,这该不会只是个开头吧?
这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正是张小娴的手机发来的,原来是张小娴葬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啊!不管怎么样,张小娴和我是发小,我必须要去给他出殡帮帮忙!最重要的是,我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意外情况。
三天后,我按照短信告知的地点,准时准点地来到了张小娴的家,心说:“张小娴,一路走好。”
在张小娴的灵前,我没有多少的难过,反倒有点心猿意马,一个是他那娇羞可人的妻子,可惜了,现在是个寡妇;在一个就是想看看张小娴的尸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特别是他的做脚踝……
只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张小娴他爹娘很意外我会突然出现,面露惊讶之情,显然还不知道我与张小娴无意间相逢之事。不管怎么样,张小娴的爹娘也是我的长辈,我上前跟张小娴的爹娘问候了一句,还把我和张小娴重逢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对于长命锁的事情,我却只字未提。说真的,我还真怕他们会因为长命锁,物归原主的事情再把张小娴的死迁怒于我。
既然,张小娴已经走了,我也就不想再给这家心碎的人说那些没有科学理论依据的事情了,还是怕再出来什么误会。再看哭得梨花带雨那个寡妇,我有了那么一点想要关爱的心思。
不得不说,张小娴娶了个好媳妇,人是死了,但还是很用心地操办张小娴的后事,要说张小娴呢也是个福薄的人,可惜了这么个贤妻。再看跪在张小娴媳妇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估计还没有明白死亡的概念,只知道一个劲儿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躺在长桌上,一动也不动,平时爸爸是最欢实的,然后就是在张小娴媳妇另一头的摇床里那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婴孩,只知道咕嘟嘟地吮吸着奶瓶,可怜的是他连叫爸爸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妮这个女人其实一直在硬撑着,因为女儿前一句爸爸后一句爸爸的,就跟长钉穿心一样。终于,女人坚持不住了,抱着女儿嚎啕大哭了起来,女儿也跟着哇哇大哭,可能是母子连心吧,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哭出来声音,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孩子没了爸爸,这个心酸的场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或多或少,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张小娴。
于是,在良知的驱动下,我把昨天张小娴用来感激我的五千元,又上账了!
流程走完了,我想了想,还是走吧。反正,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最主要的是,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可就当我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竖着中分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那破旧的衣衫,还有那脏兮兮的帆布鞋,怕是走了泥地还没刷过吧!
跟别人最不一样的是,他过来上了个份子钱,没有鞠躬跪拜,只是一直盯着尸体的天灵盖看。难道他也有阴阳眼?
不会啊,我可是有一双货真价实的阴阳眼,但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肯定能看到。既然,我看不到,那他又在看什么?
观察了好一阵子,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但是看他流里流气的,我心里就一阵子嫌弃,心说:“哪来的小混子,在这里胡瞧什么?”
我不想再浪费过多的功夫在这里,说实在,今天要码的字还没有码呢,再不回去弄一万字,全勤奖就没了。
过一会,张小娴就要被拉到城郊的火葬场烧了,按说,凭我和张小娴过命的交情,他的火化仪式,我应该去。但,我生性胆小,殡仪馆还有停尸房什么的地方,不干净的东西有点多,我不是很敢去,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离开了栓自家,走到单元楼门前,烟瘾犯了,开始从兜里掏烟……掏了半天烟,还顺带掏出来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怪哉,我什么时候兜里有这么张皱巴的纸呢?”自言自语后,我展开了纸条,歪七扭八的十个字,赫然在目。
“要想安然无恙,参加火化。”
我本能地心里啐了一口,“妈的,谁这么无聊吓唬老子。”全然不把纸条上的警告当回事,随便一揉,就扔了。
偏偏就是这么巧,一块香蕉皮砸在了我的脸上,我心里一惊,害怕地连连对着地上的纸团拜了拜,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知冒犯,我一定参加张小娴的火化。”
也就是这个时候,殡仪馆的灵车来了,后面还跟了两辆大巴,几个黑色素服的工作人员上去把灵柩抬进了车里,我也就跟着上了大巴。遗体告别仪式上,工作人员将包裹尸体的黄布掀开,让家人还有亲朋好友,围绕着张小娴的尸体转圈缅怀,再过一会就真的连尸体都看不见了。由于尸体化妆师高超的化妆手艺,张小娴不像死了,倒像是睡着了,就连被水浸泡的浮肿都没有。我还盼望着,张小娴还会再次坐起来,就如当初死而复生的那次,但这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后来,我也是听殡仪馆的学徒工跟我说,这次是彻底的淹死了,不过淹死的尸体用干燥剂就可以把尸体的水分给吸出来,完全没有肿大的痕迹。
张小娴本该在十好几年前就死了,靠着我的长命锁,硬是多活了这些年,还娶妻张若虚了。只不过,这个死劫,张小娴还是没有躲掉,如果,不还我长命锁,他还会活着,但,没有如果。
告别完了遗体,我借口上厕所,又把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拿出来看了看,心中暗忖:“我的这个长命锁里面的黄符到底有多厉害,能有这么好的护人平安功效,该不会是一般的平安福那么简单吧?”我是该去探索还是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有两只蟑螂在打架,它们一个叫好奇,一个叫警惕,轮番对我头脑轰炸。
好奇说:“这是你的宿命,快去挖掘真相。”
警惕说:“不要靠近,你越是去接近真相,你就离死亡越近。”
还没等我做出抉择,张小娴的爹娘都被人搀扶走出来了,他们中间还夹着抱着骨灰盒的可妮,看他们三个眼泪都快哭干。毕竟,张小娴走得太过突然了,这跟一个人经历过慢性疾病折磨而死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突然辞世的,就如晴天一道霹雳,可以把至亲家人亟倒;慢性而亡的,家里人多多少少会有心理准备。
这时候,我看见了张小娴了,他那半透明的身子正随着骨灰盒悬浮。我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张小娴……”
但是,半透明的张小娴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就跟个呆瓜一样,继续跟着骨灰盒漂浮……
原来,那些灵魂不仅仅会在晚上出现啊,白天也能见,欸,我这该死的阴阳眼!
反正,我是人跟鬼说话,他也听不见,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张小娴,一路走好啊!来世,我们还做兄弟,真要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记得托梦给我。只要是我能办的,一定尽力。”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又是一个纸团爆了我的头,跟刚才一样,还是那皱巴巴的纸团。
“看到你兄弟了吧,你离死不远了,想活命,等我联系。”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谁拿纸团丢我的,四下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心里默想:“谁那么无聊啊,不是拿香蕉皮就是拿纸团丢我。难不成,我身上有什么秘密?不应该,除了爹和娘以外,也就那个给我画符的老道士了。”
百思不得其解,是谁在背地里给我搞怪,肯定是个局内人。
从殡仪馆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好在今天长命锁被我戴在身上,让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着落,不住与心情太差。我得到长生锁的时候,尚还年幼,不记得是什么情况了,所以,我决定找下爹娘,好好询问一下这个长生锁的秘密。
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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