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多一点点的时候,凌翔把车停在一家叫“云舞艺术培训中心”的店门口。他打着哈欠下车,点燃了一根烟,解解乏。
嵇崇川坐在副驾位上,抽着烟,没有其他动作。
凌翔看了他一眼,这一晚上,只是四小时左右的车程,他抽了差不多有9根烟,第一次看他抽烟抽这么凶,他认识嵇崇川4年了,第一次看他如此,看来遇到的事情非同一般,让一直淡定的他都觉得棘手。
嵇崇川看着电子显示屏上闪动的广告,眸子微冷,有男朋友了?他爱她了,她怎么可以有别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说放弃他就放弃!他不同意!
烟头燃尽,烫了他的手,他毫不在意的将烟头扔在车旁,打开车门,他用脚尖用力的将烟头捻熄。
“凌翔,辛苦了,你自己找家酒店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吃饱了再回,跟老板说一声,我近期有事,请个假。”他倚着树,看着前方。
凌翔点点头:“我要跟老板说你要请多长时间的假?”
“不确定!”
“你这样,就不怕老板开了?”
“随他!”
果然是在公司体验生活的公子哥调头,想上班上班,想请假请假。但谁让人家能拉业务,公司里的难题他一项一项都能弄得妥帖呀。只要遇到甲方唧唧哇哇,他一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资质在这,傲气也是人家的本事。
凌翔叹了声,问过嵇崇川是否跟他一起去酒店先住下,他拒绝了。
凌翔只好自个管好自己了。
不一会儿,支付宝到账3500,让他疲惫的状态一扫,精神抖擞的在旁边的夜宵摊点了份炒田螺,几串烧烤,两只啤酒,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老大什么的,就是有大家风范,太够意思了。
嵇崇川将车锁上,走向培训中心的店门,按了按门铃。
许久没有反应,他失落的认清现实,她不在店铺里住,他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他重新坐回车的副驾驶位上,又点燃了一根烟,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暴虐的情绪,自己崩溃的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一长串的烟圈,睁着眼看着培训中心的门,等着它开,等着天亮....
袁芳再次从血淋淋的噩梦中醒来,一看时间,才6点。
她再也没有想要睡回去的意愿,穿上一套白色的中长款运动装。
她走向运动室,打开跑步机,一点点将速度调至10。这段时间,只要从噩梦中醒来,她总是在这里挥汗如雨,消耗这些负面的情绪。
快速跑了近30分钟,改为慢跑15分钟,她走下跑步机时,除了有些微喘,精神气是极好的。她用毛巾擦了擦汗,走向厨房。
保姆芬姨正在厨房忙活着早餐,袁芳跟芬姨打了声招呼,主动上去帮忙一起做。
豆浆,现炸的油条,青菜粥上桌后,袁芳回到二楼的浴室痛快的冲了个热水澡。
现在天气是炎热,也不知是不是流产后留下的后遗症,她总是畏寒,要用滚烫滚烫的水洗一洗,才觉得自己的身上是有温度的。
“爷爷奶奶早。”
“芳芳,你一大早怎么就洗头了?”袁奶奶看着袁芳披着半湿的头发皱了皱眉。
她连忙吩咐芬姨拿吹风机,她将袁芳按坐在吹风机前,将袁芳乌黑的发撩起,用温热的风给她吹着头发。
袁芳感受着奶奶对她的照顾,心里一阵温暖,原来奶奶跟妈妈时常闹矛盾,她因此不太跟奶奶亲近,这一次回到乡下,她倒是跟爷爷奶奶感情日渐深厚。
“奶奶,您真好!”袁芳顺了顺还留着热度的头发,抱着袁奶奶亲了一下。
袁奶奶虽不太习惯与孙女亲近,还是笑得极开怀。
袁爷爷透过老花镜看了袁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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