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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要往哪去?
墨泪望着黑漆漆的前方,倍感无奈,原本想去揍草包女一顿的,熙熙竟指挥着牦毛跑路,她也只能走。
牦牛奔腾着远去的脚步听来仍是震耳欲聋,也压住了牦牛头领的脚步声,令它踏出的声响几乎可当不计算。
黑暗的林子内,空气里弥漫着腐味。
牦毛驼着人,走了一段距离便转了方向,又行了一段距离,眼前开阔起来,极目一望,前后一望无尽头,两侧是林立如栏栅般的树木。
分明是转至了大道上。
望了望,墨泪什么也没意见,反正今晚注定是没觉可睡了,而且至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可见这附近也不是休息的好场所,还不知先赶路,想着,干脆一屁股坐下。
路,好似没有近头。
腐味却是与空气同在。
牦牛背宽身阔,毛浓而厚密,有如是铺了一方毯子般舒服,再加上它走路时平稳无太大巅波,令墨泪几乎想躺下当床睡。
随着往前,牦牛群的蹄声也逐渐远去。
夜色深深,冷邃幽暗。
巨形牦牛两星绿汪汪如两只小灯笼,它不紧不慢的走着,“卟踏卟踏”
的脚步声极库清晰,它背上的人坐得端端正正,时不时的点头。
走着走着,牦牛忽的巅了一下,有如绊了一脚,四足不稳般的打了个踉跄,等站稳时,它不走了。
“唰”
,夜空中一点流星似的光点一闪而现,划出一抹弥度后的弹落于地,并没土而入,火苗一摆,燃然成束。
火,是火折子。
在浓黑的夜里,火光显得很微不足道,仅只映亮了几丈宽的地方,外面的黑色好似要拥挤压过来,被光照着的地方在做着痛苦的挣扎。
牦牛站在大道靠右的一边,眼神有些暗淡,好似困极了般,眼皮一耷一耷的向下垂,几乎要合上眼。
“卟-”
紧接着,它好似喝醉了酒似的晃了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它背上的人也好似是睡着了,被晃得往一边一倒,被摔下时,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才“卟啪”
一下摔在路面上,大约是睡得太沉,落地时竟以端坐的姿势沾着路面,再接着往前一伏,拱趴于地。
姿势很好看,背部拱起了,头弯在膝盖处,拱得像一张弓。
暗淡的火光下,一牛一人卧地不动,气息微微。
稍稍一刻,火光的边缘处忽然出现一抹淡影,并慢慢呈现在火光下,那是个身形中等的男人,黑衣黑袍,戴着一张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的黑面具。
男人的行动很小心,先远远的观察一阵,确认无纰露时才缓缓走近,他还看了看牦牛,再转往拱成一坨的人,到达是还绕着人转了一圈,再蹲身,伸手去推人,试是想将人推翻。
那一推,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掀动。
“哼,驯兽师也不过尔尔。”
男人冷哼一声,语气里隐隐流露出轻蔑。
然,却在此时情况突变。
就在拱成弓的人被推得向一边翻的瞬间,一抹蓝光一亮而现,一划划过虚空,向着黑衣面具男子横腰扫去。
蓝光冷艳,犹如惊风乍起。
幽夜忽然沉寂。
“啊-”
面具惊骇失声。
在骤然而至的危险之中,他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一点地面,朝着一侧掠去,在掠起时身躯才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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