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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婆定了定气息,拿着法器以诡异的动作幅度舞了舞,嘴里念叨着叽里咕噜听不清楚的话,围着方菡娘跳起了大神。
方菡娘心知原主已经死了,她此刻就是活生生的方菡娘,有心跳,有呼吸,倒不是很担心自己会被驱走。
尤其是她自小生活在山村,从小也算见过不少跳大神,并没有被这个阵势给吓到。
所以尽管她也算是鬼上身,却依旧无比镇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道婆“施法”
完毕,这才一脸痛惜的对着方田氏点了点头:“没错,你这孙女,是被鬼上身了。”
当即又是一片哗然,人群再次自发向后退开几步,场内只余下方菡娘,方田氏,方长应,神婆,并看热闹看的特别来劲的小男孩。
方田氏激动的很,指着方菡娘,骂的唾液横飞:“我早就觉得你这个妖孽不正常了,跟从前我那孙女根本就是两个人,你XXX的草XXX……”
民间传言,鬼最怕脏言秽语,遇到鬼,骂的越脏鬼越害怕。
方菡娘抹了一把喷到脸上的唾液,有些无奈:“奶奶,你癔病又犯了吧,我好端端的怎么就鬼上身了。”
方田氏啐道:“你他么才有癔病,别喊我奶奶,小娼妇!
谁是你这个鬼东西的奶奶!”
方长应啧啧道:“我说二侄女,哦不,我说那个鬼啊,你要是识趣点就赶紧离开我二侄女身上,不然一会儿李道婆发功了,你可就要灰飞烟灭了。”
李道婆一脸肃穆,看上去十分高人,十分可靠。
方菡娘心知是自己近日来跟原主迥然不同的形式风格引起了他人怀疑,她向来是个横的出去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概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打消疑问的。
问她该怎么办?
呵呵,当然是装小白莲啊。
方菡娘的眼泪说来就来,都不必硬挤,原本脸颊就很疼:“奶奶,小叔叔,我知道自从我爹失踪,我娘去世后,你们就一直看我们姐弟三个不顺眼。
要不也不必大冬天的赶我们姐弟三人出去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冻死了事。
上次分了家,我以为总算能有一条活路,但想不到奶奶你依旧不肯放过我,这次又说我是鬼上身。
奶奶,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亲孙女,您非得弄死我不可吗?”
方菡娘哭的特别伤心。
她的脸真的好疼啊,刚才要撑着不能在人前跌了份子,忍着没哭,现在可以使劲哭,她必然要哭个够本啊。
方菡娘原本长得就很好,已经颇有了几分美人胚子的模样,再加上她年龄本来就小,哭起来不仅梨花带雨,还带着几分孩童的委屈楚楚,真是让人可怜极了。
方田氏不为所动,她认定了方菡娘是鬼上身,眼下不过是她迷惑人的手段,当即呸道:“你这鬼东西,可不是我孙女,少胡说八道!”
方长应嘿嘿一笑:“这鬼哭的我都可怜起她来了,李道婆,还烦请您赶紧发功,把这鬼给赶走吧。”
李道婆板着满是皱纹的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你们把她绑起来,我们找个地方设坛作法。”
小男孩正沉浸在方菡娘哭出来的氛围里不可自拔,当即挺身而出,怒目而向:“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小男孩久居上位,眉目间带出来的威严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李道婆见多识广,三教九流都接触过,眼下就有些犯怵。
方长应跟方田氏都是个混不咎的,骂骂咧咧上前就要去撕扯那小男孩,当即被暗中保护的侍卫打了个横飞。
方菡娘看的目瞪口呆。
小男孩一脸沉重的握住方菡娘的手:“你真是太可怜了,放心,我会给你撑腰的。
这世上哪来的鬼,子不语怪力乱神。”
方菡娘一怔。
小男孩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沉稳的下着命令:“给我把这几个人都绑起来,送到县衙里去!”
几个侍卫当即三下五除二,将哭嚎着的方田氏跟方长应并李道婆,不顾他们的反抗,绑了个结结实实,直接送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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