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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间,就在还有两天去郊游的时候,从自己卧房里走出来的玛瑞拉一脸的紧张。
而这时的安妮,正规规矩矩地坐在整洁的桌子旁,手里给青豌豆剥皮,嘴里哼着音乐。
曲调里满是喜悦,多变的面部表情也配合着歌声,不得不说,黛安娜教导的成果显著。
“安妮,你见到我的紫水晶胸针了吗?我明明记得昨天我一打教会回到家,就马上把它插进针包了,这会儿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不会吧?下午玛瑞拉去妇女协会时,我还瞧见过呢。”
安妮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巧经过玛瑞拉门口那会儿,瞧见针包上别着胸针呢,就忍不住靠近它观赏了一番。”
“你动了?”
玛瑞拉追问道。
“对啊。”
安妮很坦白地回答道,“就是放手里比画比画,很好奇放在胸前的样子。”
“你这不是胡闹嘛,还不大的孩子竟然随意动别人的东西,真是很讨厌。
更何况,怎么能不经允许就进了我的卧房,还敢随便摆弄我的东西,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呢?快说,东西在哪里呢?”
“好好地放回衣柜上了啊,我怎么可能拿出来呢,而且我也没有胡乱摆弄你的东西啊,我没说谎,玛瑞拉。
我不知道进你的房间动胸针是错误的,否则我肯定不会那样的。”
“怎么可能哪,我把衣柜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就是没找到胸针。
你真没带出去吗?”
“我保证,真的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
安妮显然没耐性了,口吻也没之前那么和气了,“但究竟是插进针包还是放到了盘里,这个我不确定,只知道确实放回原处了。”
“你仔细想想,这胸针不可能是自己长腿跑了吧?你若真放回去了,它肯定就在原处,找不到就说明你根本没放回去,对吧?”
玛瑞拉丢下这句就折回房里继续找了起来,这次她不仅在衣柜里找,而是把整个房间的角角落落都翻遍了,最终还是毫无收获,没办法,玛瑞拉又走进厨房。
“安妮,连胸针的影子我都没看到。
你坦白了你是最后见到它的人,而且还摆弄了,对吧?那你就坦白地说,你把胸针放什么地方了,还是拿出去玩搞丢了?”
“绝对没有。”
安妮瞪大了双眼直视玛瑞拉的眼睛,很严肃地申明,“我从没把它拿出去,你就是以死相逼,我的话也不会变。”
安妮试图为自己彻底开解,却也不小心吐出了此刻对玛瑞拉的不满和排斥。
“我预感你没有说真话。”
玛瑞拉一副僵硬的神情说道,“好吧,你如果打定主意不说实话,那我也没办法,你就回到你自己屋里,待到说实话为止。”
“我可以带青豌豆进去吗?”
安妮垂头丧气地问道。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剥,快按我的话做!”
安妮回房间了。
玛瑞拉仍旧很焦虑地这儿一下,那儿一下,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她最珍视的那个胸针。
“万一胸针确实被安妮拿出去丢掉了呢?反正谁也没亲眼看见,自己就是不说出来,我也不能拿她怎样,她会是这种孩子吗?她要是真这样的话,平日里还拿着童真烂漫的姿态示人,实在太可恶了。”
玛瑞拉思绪混乱地剥着青豌豆,心里很是不安。
“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呢,当然,安妮绝对不会有偷的想法,她肯定就是一心想带出去玩而已,说不定把它当成了幻想的源头了,可说到底除了那孩子会拿,就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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