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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归沉吟着,也慢慢走上前与宗政澄渊并肩,看着那满地的白骨,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在说你么。”
宗政澄渊冷冷道。
“有什么区别?”
笑不归轻轻转头,目光扫过两个男人:“你们俱是千金之子。
我虽然不够尊贵,却也很宝贝这条命。
如果可以,我宁愿把这些骨头移走再下去。”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宗政澄渊眸中幽光一闪,快得无法令人捕捉其中的含义。
然后飞快地抬腿,在白骨堆上轻轻挑了几下,四个个完好的头骨随着他的动作陡然弹起。
其中的两个飞向殇夙鸾,一个落在他自己的手里。
最后一个,不知道碰触了什么,只听一声细细的嗡鸣,整个屋子霎时变得好像摇摇欲坠起来。
接着随着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屋子正中的白骨像流沙一般向下陷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围越来越大。
眼见白骨如陷入归墟一般地掉落,笑不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惊恐地发现中间的黑洞好像就快要蔓延到她的脚底。
陡然,宗政澄渊的左手臂横在她面前,反手施力,将她向后一推,正好推进殇夙鸾迎上来的手臂里。
自己则脚下一点,也随之向后掠去。
直与殇夙鸾一般靠站在墙边方才停下,专注地看着那已经将所有白骨吞噬的漆黑深坑。
此时的屋中地面的陷落已经停止,四周已经恢复平静。
只偶尔能听到洞边灰尘掉落的簌簌声响。
“把你的衣服穿好。”
沉吟片刻,宗政澄渊开口道,语气是难得的谨慎。
“我?”
笑不归狐疑地反问,胡乱地在身上看着,虽然身上穿的是殇夙鸾的宽大的袍子,不怎么合体,但并没有衣冠不整啊。
“自然是你,”
回答的却是殇夙鸾,他正从后紧紧地抱着她,此时一边在她的耳边吹气,一边幽幽地说:“你身上穿的是我的那件很结实的衣服,小宗的意思是,你穿得再紧些,一般的磕碰不会有事。”
末了,又吐气如兰地道:“要不要,我帮你?”
笑不归低头,看着殇夙鸾一手一个骷髅头地环在她的腰间,狠狠地蹙了眉,胃脘有些翻涌,脸色也白了几分。
在她身后的殇夙鸾虽然看不到笑不归的脸色,却敏锐地从她瞬间紧绷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略一思索,便缓缓地松开自己的手臂,但笑不语。
直看着笑不归将衣服紧了又紧,才满面春风地摊开依旧执着头骨的双手,笑说:“来,抱紧我。”
“抱你?”
笑不归看着殇夙鸾笃定的模样微微一愣,思及他平日虽然爱动手动脚,却从未开口让她做什么,而今日为什么会要她去抱他?而且是在宗政澄渊在场的情况下。
黑白分明的眼珠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
笑不归看了看宗政澄渊不但不阻止,还一脸认同的模样,终于弄懂他们的意思。
宗政澄渊身上有伤,不能护着她,只能把保护她的权力交给殇夙鸾。
至于头骨,大概是因为弧面抗压且比较平滑,为了缓解冲力,也为了闪避一些尖锐的骨头?
莫非古人也知道拱形的东西承重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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