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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殇夙鸾猫儿一般地离开后,我翻身对宗政澄渊道:“喂,你的伤究竟怎么样?”
“无妨。”
宗政澄渊还是只说这一句话。
无妨!
我撇撇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从我认识这个男人开始,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狼狈过。
“呦,你的嘴角流血了!”
我扬了扬下巴,盯着他毫无血色的唇角,突然道。
宗政澄渊立即伸手去抹,然后看了一下一点血也没沾到的手背,发现我在骗他,目光冷冷地扫过来,低低吼道:“有意思么?”
“有啊,百年不遇的、慌乱的、狼狈的宗政澄渊,我可得好好欣赏。”
我嘿嘿一笑,指着一边晾着的衣服,道:“那里有药,你自己去翻吧。
是清肃配的,效果应该很好。”
宗政澄渊复杂地看我半晌,一手慢慢地按在肩头,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怎么了?”
我不禁有些担心,惊讶地上下打量他,“你不是伤到腿了吧?不能走?”
闭上眼,宗政澄渊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低低道:“你不会自己去拿?”
“我没衣服穿,怎么去拿?”
冷冷一哼,宗政澄渊本来冷着的脸突然泛起一丝笑意,“你就不觉得奇怪么?我们的衣服都湿了。
而你身上盖的殇夙鸾的外袍,为什么却是干的?”
真的!
为什么我身上盖的衣服是干的?
听到宗政澄渊的话才感觉到奇怪,我在衣服上摸来摸去后马上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随口问:“为什么?”
“因为材料特殊。”
“哦。”
防雨绸的,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是一种少见的蚕丝织就的袍子,水火不沾,刀枪不入。”
宗政澄渊又解释道。
我不肯相信地看着华丽的袍子,水火不沾,刀枪不入,这不是传说中唐僧的那块袈裟么?这种东西,现实里有么?
“当然,这个说法是夸张了些。”
宗政澄渊又补充,盯着袍子,“只不过遇火不容易燃烧,沾水干得快些。
至于刀枪不入,哼。”
轻哼一声,他轻蔑地看着我,“就算真的刀枪不入,那刀剑砍在身上的力道,也够你死个十次八次的了。”
“宗政澄渊,”
我瞠目地看着有点不顾形象的宗政澄渊,道:“今天你说话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像个小家子气的男人。”
闻言,宗政澄渊忽而又不说话了,片刻之后又恢复成那种冷然的气质,“朕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听明白?”
“明白了,”
我忙不迭点头,抚摸着袍子,“这是个好东西。”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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