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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茵进了房间,忍冬和越娘后脚跟了进来,一路上忍冬把听到的话都说给越娘听了。
“砰”
地一声,忍冬关上门,转过身来,看谭茵在圆桌前给几位正倒茶。
她立马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得杏眼圆睁,“姑娘,你还有心思喝茶,人家都把手伸到家里来了。”
“人家的手也挺好看的。”
忍冬立马怒瞪双眼,像两盏烧着火的小灯笼,谭茵的声音越来越小。
“喝杯茶,消消气,慢慢说。”
越娘打着圆场,把茶端给她,忍冬这脾气上来就像爆豆子。
也不管这茶多么名贵,忍冬一饮而尽,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你说这什么人家,还世家大族呢!
他家姑娘是聋子还是瘸子,没人要吗?这么急吼吼地打侯爷主意。”
看越娘坐在一边不大言语,忍冬问道:“越娘,是不是侯爷没与我家姑娘成亲前,李家就已经打这个主意了。”
越娘知道今日这事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了,“自从侯爷攻下颍州后,李家一直就有这心思,可颍州最出类拔萃的姑娘李云珠父亲乃庶出,他们也自觉配不上。
当时凉州还在大夏手里,李家自然是两边都想靠。”
“后来侯爷攻下凉州,他们自然心思就活络了,李想容又是那般模样。
可没想到不久侯爷就与夫人成亲,而李家这心思竟然一直没变。”
“李想容既然长得像仙女,又这么能干,为什么不去宫里当娘娘,或者找个别的大官,反而要趟侯府这趟浑水做什么?”
忍冬很是疑惑不解。
“你啊,想问题还是太简单,慢说李想容能不能入天家法眼,一个刚收复之地的世家之女,天家表面上自然是安抚有加,但心里难保不膈应。”
“至于其他高官,到底离河西远,县官不如现管,侯爷乃收复河西功臣,以后无论在不在此地,这个影响力总跑不掉的。
他们刚回到大昭,也想攀附。”
一听越娘分析形势,忍冬看向谭茵,“姑娘,你说侯爷会不会真的......”
“哪能呢!
侯爷对夫人的心意还用说吗!
若没有夫人同意,侯爷怎会二娶。”
越娘连忙解释道。
“心意?”
忍冬哼哼两声,从鼻子里说出这两个字来。
突然又想到什么,立马站了起来,“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去厨房炖鸽子去,给姑娘好好补补身子。”
说着就往外走,她烧了一把火,火着了一半,自己却先走了,留下谭茵与越娘面面相觑。
……
今日赴宴前,越娘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孔雀,当时自己还嫌过于俗艳,但想到西北这儿的偏好,倒也乖乖穿上了衣衫。
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光彩照人,才能显示出杨澈是多么宠爱这她,才能击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她曾经想过与杨澈成婚后,他会面临很多诱惑,但那不过是一些宴会场合的美姬,从没想到会有一些世家为了攀附权贵,也会打他主意。
“越娘,我朝虽有并嫡,但毕竟不多,李家为何做这般打算!
他们是士族大家,难道李想容真的愿意与我平起平坐,共侍一夫?”
谭茵还是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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