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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厂怒不可遏地扬起手臂,左右两个耳光打在晏琳脸上,道:“我把你当个宝,**是根草,跟别的男人乱来,都进了医院,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妈的,贱货!”
从小到大,晏琳都是在精心呵护中长大,在家里是小公主,在学校是好学生,除了上一次被包强打过一巴掌,从来就没有挨打的记忆。
她是一个勇敢爽利的女人,被扇了两耳光后,没有想到哭泣,而是奋起反抗,张开五指,朝刘建厂脸上抓去。
刘建厂经常打架,身手还是挺不错的,抬腿就踹,毫不惜香怜玉。
妇产科门口以女人为主,见刘建厂辣手摧花,纷纷站出来指责。
刘建厂气愤地朝着坐在地上的晏琳“呸”
了一声,梗着脖子,不理睬众人的指责,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不清楚刘建厂和晏琳的关系,听到刘建厂所言,就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晏琳。
晏琳被踢中小腹,坐在地上,一时之间缓不过气来。
吴重斌被群殴以后,跑到街上,从商店摸了一把菜刀,冲回妇产科。
晏琳还坐在地上,脸颊红肿起来,嘴角有一抹血迹。
吴重斌将晏琳从地上拉起来,两眼闪着凶光,恶狠狠地问:“那群人到哪里去了?”
他手里提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往日还算儒雅的脸上充满狰狞。
“他们走了。”
晏琳从小手包里拿出餐巾纸,自己用一张,又递了一张给吴重斌,道,“你脸上还有鼻血,要擦一擦。”
吴重斌还在杀气腾腾地左顾右盼时,刘沪做完检查,从妇产科愁容满面地走了出来,看见鼻青脸肿的两人,惊讶得合不拢嘴。
吴重斌不愿意在人多嘴杂的地方解释,手提着菜刀,道:“别问了,边走边说。”
走进东侧门,他将菜刀别在腰上,心烦意乱又怒火冲天地回到寝室。
晏琳回到寝室后急急忙忙拿出镜子,镜子中有一张红肿的脸,细看左右两边脸颊都有手指印。
取出化妆盒子,反复涂抹在脸上,效果却适得其反,红肿处格外明显。
试过多次以后,她放弃了遮盖,恨恨地骂道:“臭流氓,打女人。”
吃饭时间,刘沪去打饭菜,晏琳躲在寝室里不敢出门。
到了晚自习时间,她无法继续躲下去,找了一顶帽子戴上,一路低头来到教室。
王桥一直在教室里等着晏琳,见到她终于出现在教室里,拿着笔记本走了过去。
晏琳这本高一数学笔记本是一个宝库,以前很多疑惑不解的难题,看完笔记本便一清二楚。
他结合课程进度,已经学到了第七页,积累了好几个问题要请教晏琳。
走到近处,他看到晏琳脸上的指印,惊讶地道:“你的脸怎么了?”
糗样被王桥看见,晏琳低头道:“我、刘沪、吴重斌到外面办事,又遇到那群流氓,我和吴重斌都被打了。”
此时的晏琳对王桥暗生情愫,在他面前出丑,既羞又恼,一张脸更红得像猴子屁股,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他们打人总得有个理由,或许他们的理由在我们看来是荒谬可笑的,但总得有理由吧。”
王桥见着晏琳脸上伤痕,心里翻开了锅,按照他的本性,路见不平众人铲,早就要仗义出手了。
只是,读大学是王桥多年来的梦想,更是复读班的第一任务,他不太愿意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更何况刘建厂这一伙人与寻常的学生团伙不一样,已经是羽翼渐丰的黑恶势力,如果争斗起来,很难避免伤亡。
进过一次看守所,那滋味够呛,他不愿意再次进入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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