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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搬山猿一开始认定少年寻衅,是受人指使,而在这座小镇当中,敢给正阳山下套的家伙,都非蠢人,皆是擅长谋而后动之辈,所以老猿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只黄雀,一定身份不低,身手不弱,这才使得不愿流露出丝毫破绽的老猿,在泥瓶巷那一带显得颇为狼狈。
所以一直到小镇最西边的宅子,老猿确定四周并无刺客潜伏后,这才稍稍放开手脚,给予那草鞋少年后背心一拳。
刘灞桥干笑道:“虽热事实如此,但是这种恩人我可不想当。”
宋长镜一笑置之。
女子转头瞥了眼坐在门槛上的俊逸少年。
少年对她微微一笑。
女子转过头,面无表情。
少年撇撇嘴,开始正大光明欣赏她的那双长腿,她约莫二十五六岁,姿色尚可,但是少年觉得她挺有味道的。
女子转过头,眼神冷冽,沙哑道:“你找死?”
宋集薪指了指自己,一脸肤浅至极的无辜,很欠揍的表情,“我吗?”
然后少年指了指大骊藩王宋长镜,“那你得先问过他才行。”
女子刚要起身。
宋长镜瞬间眯眼。
大堂之内,一阵磅礴威压如暴雨狠狠砸在众人头顶,躲也无处躲,所有人的肌肤,竟然产生了实质性的针刺疼痛。
唯独门口那边的宋集薪浑然不觉。
陈松风艰难开口,只是语气不弱,“王爷,这位姑娘并非我们东宝瓶洲人氏,所以希望王爷慎重行事!”
女子笑了,站起身,“你敢杀我?就不怕你们大骊被灭国吗?”
崔明皇正要阻拦。
只见女子整个人倒飞出去,身后那张椅子在空中化作齑粉不说,女子高挑身躯全部陷入墙壁,几乎像是嵌入墙壁的一样物件。
宋长镜神出鬼没地站在墙壁下,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看着七窍流血的女子,笑道:“小丫头,是不是觉得你的老子或是老祖很厉害,所以就有资格在本王面前大放……那个字怎么说来着?”
这位藩王转头笑望向自己侄子,少年笑眯眯道:“厥,大放厥词。”
宋长镜笑了笑,转头继续望向女子,后者虽然满脸痛苦,但是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祈求示弱。
宋长镜说道:“下辈子投胎,别再碰到本王了。”
陈松风肝胆欲裂,满眼血丝,整个人处于复杂至极的情绪当中,大愤怒、大恐惧兼有,正要开口说话。
崔明皇已经抢先上前一步,作揖致歉,低头诚恳道:“王爷,能不能给在下一个面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宋长镜嘴角扯了扯,满是讥讽。
与大骊藩王对视的女子,突然认命一般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门槛那边的少年哈哈笑道:“叔叔!
算了。
欺负一个娘们,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
宋长镜身形略微停顿,细微到了极点,哪怕是崔明皇和刘灞桥,也只觉得那个杀神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宋长镜歪了歪脑袋,伸出双指,随意一弹。
好似掸去肩头灰尘。
风雷园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刘灞桥,呆若木鸡。
崔明皇如释重负。
陈松风如坠云雾。
宋长镜对刘灞桥笑道:“小子,不错,本王看好你。”
女子睁开眼睛,把自己从墙壁里“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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