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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心惊胆战地瞧着渠老稍后被请进了杨大郎那屋。
之后连茶水都没让人上,紧闭的房门外不时有人探头探脑,担心问,真不用上茶水啊?会不会被骂怠慢?还有,更早之前送进去的吃食,肯定没有问题吧?!
一个时辰后,门终于开了!
就见总是一脸严肃的渠老竟面带笑意,温和与个高大汉子拍肩说笑,汉子旁边跟着个漂亮乖巧的哥儿,不就是先前早在屋里的杨大郎与苗禾了?渠老甚至周到地一路把人送至大门口,金掌柜也跟在一旁,搓着手掌,笑的脸都像是要裂了。
见鬼了咧,大伙儿这般心想。
而他们不知,就在方才,他们头上的东家,严格来说又多了一位。
是的。
杨大郎最后用制冰这法子换的,不是银两,而是茶楼股份。
并不是想贪茶楼营收,杨大郎最先开的成数,就只有非常低的三股,连半成都不到。
他坚持入股的要求,也不过是为了多找一处靠山。
打自苗禾告诉他制冰的法子之后,杨大郎心中便转过许多念头。
他知道如果能无视季节、随时制冰,那将是一件改变多大的事。
不仅茶楼,河运陆运,几乎都可能改头换面。
而金掌柜先前的话透出他们与大河酒楼的竞争,杨大郎原想这些与他们没什关系。
他早前打的猎,价高的卖过扬水茶楼,便宜的也送过大河酒楼,没分过哪家与哪家。
可工坊不知许了村长什么利益,竟能让他用黄豆这理由,把事情办的如此偏颇。
日后若是他们供菜给茶楼的事被旁人知道,等于站在工坊的对立面,不知那时的村长,还会用什么借口来阻挡他们。
而这件事,并非没有苗头。
前次离开茶楼时,苗禾似乎心不在焉,没注意周遭。
杨大郎却瞧见,那时路的转角边正站着苗良。
他以一种狐疑又警戒的眼光,一直看着他们。
先前不正是苗良他爹苗力要抢他们的地,又如何不让人升起几分联想?
就连今天出门,杨大郎都特意注意了有没有人跟着他们。
不过杨大郎没与苗禾细说这些。
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人保护好。
所以当问到开价时,就算被认为是贪得无厌,杨大郎亦是一口咬定必须要用茶楼股份来换。
金掌柜这也才不远千里去把东家请了过来。
苗禾那时还忧虑偷瞄杨大郎,小声问,“这样好么?”
杨大郎缓缓眼神,他知道小哥儿心软、心也不大。
可这时杨大郎已经意识到,他的小哥儿如此与众不同,若只做他擅长的打猎,没法把人真的护好照顾好,那他就必须改变。
这是他应当做的。
而最终谈成的价,比杨大郎想的都要好。
渠老愿意直接给上一成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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