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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不觉搂住谢嘉琅的胳膊,脸贴上去,挨在他手臂上,很依赖的姿态。
谢嘉琅低头,任她搂着,另一只手抬起,摸了摸她额头。
少年的掌心温热。
谢蝉轻轻地道“哥哥,我好多了,没生病。”
昨晚她有些风寒着凉,谢嘉琅抱她回房睡,两碗发散的药喝下去,她不觉得头晕目眩了。
谢嘉琅收回手“嗯。”
谢蝉听到这一声清淡的、单调的、熟悉的嗯,噗嗤一下笑了,心头惆怅荡然一空,搂着谢嘉琅的手臂咯咯直笑。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可就是觉得想笑,人靠在谢嘉琅身上,笑得路都走不动了。
谢嘉琅走得很慢,让她笑。
他希望她一直这么笑,杏眼清亮,无忧无虑。
“大郎,老夫人叫你。”
丫鬟追上来,道。
谢蝉收起笑容,担忧地看着谢嘉琅。
老夫人是不是要责怪他?
“没事。”
谢嘉琅垂眸,手指微曲,拂了一下谢蝉的丝绦穗子,“回房吧,给你带了好吃的。”
谢蝉站在原地,目送他进了正堂才转身回去。
谢嘉琅走进正堂,老夫人脸色仍然不好看,但没有责问他。
“大郎什么时候回来的?”
屋中其他人站起身,含笑打量谢嘉琅,“怎么不提前叫人送信?我们好去渡头迎你。
这孩子,真是一年一个模样,上次见你,你只到你父亲肩头,现在一样高了吧?”
“大郎生得威严相,果然是文曲星的长相……”
“在州学如何?住得惯吗?能不能吃得惯?要是吃不惯,从江州带一个厨子过去。”
族老们围上来,嘘寒问暖,都笑呵呵的。
老夫人在一边帮着应答,也笑呵呵的,谢嘉琅昨晚回来,今天族老就都赶过来看他,她忽然意识到,宗族那边开始在谢嘉琅和谢嘉文之间动摇了。
长房长孙,翅膀硬了,由不得她呼来喝去。
“对了。”
一名族老看着谢嘉琅,笑了几声,道,“大郎,江州都在传,说王爷赠了你一块玉,那块玉你带回来了吗?”
谢嘉琅平静地道“确实有一块玉,在衣箱里收着。”
几名族老兴奋地对望,搓着手,道“那可是先帝赐的玉!
是天家的东西!
怎么能收在衣箱里!
你快拿来,我们请去祠堂,让先祖们也看看。”
谢嘉琅叫青阳取来那块白玉。
族老们找来宝匣,把白玉放进去,毕恭毕敬地捧着去祠堂了。
谢嘉武被谢嘉琅当庭指责,二夫人怒气难平,等谢二爷回房吃饭,和他抱怨,“大郎如今大了,有名声了,在家里顶撞祖母,训斥弟弟,以后还不得逼死我们?二爷,你和族老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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