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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折服了梁瑞民,地面上其他人物,就全不在眼下。
打铁要趁热,县衙众快壮,皆深谙兵要,趁此时机,四面出动,意图克复全县,扫荡群商。
几日之间,香山县小贩行商皆作鸟兽散,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见着官靴者,如见地府无常;望戴翎帽者,似遇索命吊客。
李炎卿初时大为欢喜,下令嘉奖,可喜了没几日,就有几个商贩直接告上衙门。
“大老爷,您千万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几个明明五天前已经交过税了,结果今天,被另一拨衙役又收了一次税,好不容易打来的鱼,全被他们拿走了。
您不是下了条文,说一次税管半个月么?这才五天啊,这简直就是目无老爷,目无王法。”
李炎卿听的也是面带煞气,将手中惊堂木拍的山响“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
本官向来爱民如子,体恤黎民,说过交一次税管十五天,就是十五天,这个怎么可以重复计税?你们现在就去把重复收税的人给我指出来,一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给你们出气。”
“大老爷,我们不要出气,我们只要把拿我们的东西还回来就成了,其他都没关系的。”
“这个东西啊……这就有点困难了,东西进了衙门的仓库,再想往外拿,这个手续很复杂啊。
你们先回去写个申请吧,然后找户房书吏报批,再拿给我签字盖章,发下去之后,再走一遍手续,才能发到你们手里。
过程中,要交纳手续费、人工费、笔墨费、还有滞纳金、仓库占压费。
你们还不如就拿这个当做预支税呢,等到后半个月,就收你们的税就是了,这就叫提编,对提编。”
打发走了几个小贩,李炎卿将那几个衙役叫到面前,用手指着鼻子骂道:“你们几个简直丢光了老爷我的脸。
我不是告诉你们么?要制作纳税凭证,到时候认证不认人。
你们这样搞法,简直让老爷我下不来台。
等咱衙门手头富裕一点,多招一些临时帮役,这种事,就让他们去做。
出了事,都推到他们身上,现在,都给我老实一点,顺带把瑞恩斯坦给我请来,本官与他有个生意要谈。”
这县里的衙役虽然比刚来时,有了点精气神,士气也有了提升,但是终究还是群乌合之众,根本当不了大用。
想在香山站稳脚步,打好根基,还是离不开瑞恩斯坦这个洋人。
瑞恩斯坦见了李炎卿,也是不住的挑大指“好样的,好样的。
没想到你刚来几天,整个香山气象焕然一新,那什么香山自治联盟,也不怎么闹腾了。
据说梁瑞民发话,要断了他们的财源,他们也就没精力折腾了。
刘县令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支线里,表现最出色的一个。
看来我当初给你帮忙,是个正确的不能再正确的选择。”
“瑞恩老兄,您太客气了。
咱们今天不谈这个,说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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