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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宅门,就是勾栏那些女子也是如此,不过是玩玩,一旦生了别的心思,那真是要人老命,依我说这女子……”
“啊,老爷不可。”
一声惊呼打断了柏师爷的经验之谈,罗凡是武将反应迅速,以为是那天圣教残余袭击县衙,脚尖一点就往内宅跑。
“哎,你看这人真是脚底抹油,那是内宅,内宅,你往内宅跑什么。”
罗凡进了内宅,看到里面乱成一团,刚才奉茶的那小丫鬟看到他过来,抓着他袖子哭道:“大人,我家老爷和太太,打起来了。”
罗凡和增寿同麦县令虽然是昨日才相识,但接触下来发现此人就是个书生,温文尔雅又带点读书人的迂腐之气,不像是能对妻子动粗的人,且昨天他们也看到麦氏夫妇感情甚笃,怎么能打起来。
这时麦太太尖叫着从厨房跑出来,她三十来岁的样子,秀美的脸上淌着血,额角一个很大的伤痕,像是被碗砸的。
增寿笑道:“麦县令,好没意思,不想给我们做饭明说便是,何必打太太出气,你心眼没这么小吧?”
麦太太跑出来,见两个钦差都进来了,捂着脸咬着牙,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
罗凡知道事情一定有原因,便冲到厨房,看到里面狼藉一片,麦县令坐在地上,一身水,脸色苍白,眼神迷茫。
“太太说亲手做饭,老爷就过来帮太太择菜,不知怎地就打了起来。”
小丫鬟大概吓坏了,抓着罗凡的衣角抽抽噎噎。
“身为朝廷命官,你这样成何体统,竟然殴打妻子,就不怕被参治家不严摘了你乌纱吗?一屋都扫不好,如何能管理一个县?”
罗凡义正言辞指责道:“还不快点起来换身衣服,再向太太赔罪。
麦县令像是没有听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为什么害她,为什么害她,骗了我这多年,你如何忍心。”
“害谁?”
罗凡莫名其妙。
“看来麦县令想起很多往事,那个长美人痣的女子,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依我看,是过去的老相好吧。
好啊,你身为读书人,竟然流连秦楼楚馆,和烟花女子私定终身,麦县令,我看你道貌岸然,想不到一肚子男盗女娼,现在被人揭穿了,竟然对自己妻子施暴,你还算个男人吗?”
增寿指责麦县令,看到他身后那个白色影子不住摇头,像是痛苦至极。
“不好了,太太,太太上吊了。”
小丫鬟脸色惨白,双手在空中挥舞,手足无措到极点。
麦县令立马站起来:“娘子娘子!”
踉跄着往外跑。
增寿叹口气:“真麻烦,这个死了那个活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还搞这些把戏。”
罗凡顾不得男女大防,和麦县令一起将麦太太放到床上,麦县令哭道:“都是我的错,我一时气急了,不该打你,是我的错,娘子,我知错了。”
“人还活着。”
罗凡轻轻点了一个穴位,过了一会麦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相公,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湘莲姐姐,可我是真的……我对你是真心的。”
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罗凡轻轻退出门外,看到增寿抱着胳膊一脸嘲讽。
“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问道。
“一场好戏真是一场好戏。”
增寿像是自言自语,“你都看到了吧,人家还是正头夫妻,你付出的那么多都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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